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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蓉的感觉很奇怪。
她也不知当时怎么鬼使神差的就念了苏先生的诗,或者是打心底清楚,自己的诗是比不上苏先生的。
或者是怕自己的诗不能一鸣惊人,更好的诗,自然更多保障。
可是,当她脱口而出时,又心下暗道糟糕,那天苏先生讲诗时,赵长卿也是在身畔的,若是赵长卿揭穿她……好在,赵长卿当时在朱家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哪怕赵长卿说了什么,她也有应对之策。
只是,赵长卿在朱家没说什么,回了家,是绝对不会替她保密的。
赵蓉冷眼旁观几日,却发现家中无所动静。
哪怕苏先生见了她,依旧言笑自若,仿佛并不知晓此事。
赵蓉心下深觉奇异,难道是赵长卿良心发现?
其实,赵蓉真的想多了,赵长卿即使有良心,也不会用到她身上。
赵长卿既然同苏先生说了,没理由不与凌氏说。
不过,赵长卿素知凌氏的脾气,她未如赵蓉所想的那般闹起一场是非,她是私下同凌氏说的,道,“兴许妹妹一时糊涂念差了,其实她自己做的诗也很不错,却念成了苏先生的诗。
当时在朱家吓了我一跳,这事,万不能说出去的。
不然,以后叫妹妹如何做人呢?我跟母亲说一声,母亲心里有个数才好。
我跟苏先生说一声,苏先生人好,是不会再提的。
只是,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以后千万莫如此了。”
实在太恶心。
凌氏并不觉着是什么大事,赵长卿素来贴心,既然跟她说了,凌氏笑道,“她一个小孩子,可知道什么。
你铃姐姐非要她念诗,她可知道念的是哪个呢?苏先生哪里会介意这个。
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是该跟苏先生说一声的。
你也别当个事儿似的,蓉姐儿胆子小,又懵懵懂懂的,倒吓着她。”
赵长卿只得无语。
其实,赵蓉亦是个有本领的人,不敢寄希望于赵长卿的良心。
虽说苏先生不提,凌氏未说,她却是主动找苏先生说明此事。
赵蓉寻了个赵长卿不在的时间,叫柳儿捧着两碟点心一道过去。
苏先生笑,“来念书,可不许中途吃点心的。”
她身为先生,自有其规矩。
命柳儿放下点心,便叫她回去了。
赵蓉起身郑重的行一礼,满是愧疚道,“我是来给先生赔礼的。”
苏先生扶她一扶,笑,“此话何意?好端端的,赔什么礼?”
赵蓉小小漂亮的脸上带着三分窘意,道,“那天我与姐姐去老祖宗家里,姐妹们说起做诗的事。
我想着先生做得好诗,遂念出来叫姐妹们品评一二。
谁晓得她们竟误以为是我做的,未待我分辨,已是赞美如潮。
我当时都懵了,想说话时已不知从何说起。
回到家辗转三两日,深觉对不住先生,特来向先生赔礼。”
苏先生笑,“我还以为什么事,不过星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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