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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太躺在了炕上,身心皆不舒坦,唤了女儿回家,对着闺女那一通抱怨,“她就是想气死我!
我知道,她恨不能我早死了她好当家做主!”
“母亲说这气话做什么。”
赵氏陪嫁丰厚,还真犯不着眼红张家这点儿家当。
李太太劝道,“大嫂心直口快罢了。
要说也怪我,非打发人来说一声,倒闹得母亲气了这一场。”
张老太太心疼闺女,喝口燕窝粥,道,“与你不相干,你也是好意,二丫头这事的确做的不大对。”
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
李太太温声道,“是啊,二丫头是我亲侄女,我才说的。
母亲早该管一管她,她如今也大了,现在还能说小孩子不懂事,再过两年,若还是这样,难免叫人笑话的。”
张老太太叹,“二丫头都跟我说了,她早就跟你二姨妈家的孙女交好,这才去的。
凤初凤晓同你二姨妈家孙女关系寻常,人家才没请她们。
这落在赵氏心里便成了罪过。”
李太太笑,“母亲这是哄我呢。
若我不打听明白,能打发人过来给母亲提个醒?”
心下到底不喜张凤鸾的品性,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是做错,小孩子也无妨,改了就是。
如今非但不认,反是狡辩,真是……李太太劝母亲道,“大嫂是个有规矩的人,我看凤初凤晓都是好孩子,凤仪凤俭念书也知上进。
不如叫二丫头跟弟妹学学规矩,也收一收这性子。”
“那怎么成!”
张老太太激动的险些将手里的燕窝碗打翻,道,“那你侄女就别想要这条命了!”
两母女正说着私房话,外头的丫环回禀说:太太、大姑娘、三姑娘回来了。
张老太太讥诮道,“瞧见没,我都病的只剩一口气了,她倒还出去逛去!
哪里有半分孝敬之心。”
赵氏带着女儿们进来,一丝不苟的行过礼,赵氏道,“二姑娘闯了祸,今天我去二姨妈家赔礼,总算把事情圆回去了。”
赵氏转而对李太太道,“姑太太家里事也忙,勿必要吃了晚饭才好。”
李太太笑,“我今天来了这一日,中午陪母亲用的午饭,一会儿就回家了。
咱们离得近,我明天再来是一样的。”
赵氏并未苦劝,笑道,“姑太太先坐,我去换了衣裳。”
就带着女儿们走了。
李太太心里叹口气。
过一时,李太太过去寻赵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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