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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刘瑾方才跟他说的一切肯定是假的,很明显刘瑾不仅认识朱厚熙,更加和朱厚熙的父亲朱佑杬有来往。
朱佑杬这个名字可能一般人不是很熟悉,朱厚熙这个名字听过的人也不多。
但是朱佑杬的二儿子朱厚熜恐怕熟悉明史的人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正是大明历代皇帝中最复杂的结合体,揽仁君与暴君,明君与昏君数个名头的世宗皇帝。
按照大明史册记载,武宗朱厚照因感染风寒不治身亡,又因后继无人故而从近支之中挑选了朱厚熜继承皇位。
后人看待这一则历史时总是会怀疑,武宗一身尚武,身体强壮,怎么可能区区风寒就要了他的命?如今看来,这里面的确有鬼。
看来很早的时候朱佑杬就已经开始布局,目的就是为了害死武宗,然后自己作为皇室近支能够染指皇位。
按照原本的历史,无疑朱佑杬是成功了的。
并且从刚才刘瑾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刘瑾也曾经掺合在这里面,对于害死朱厚照推世宗继位一事出力不少。
江夏深吸了一口,他心中暗叹不幸。
看来自己无意间又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而这一次自己恐怕又是在鬼门关里打了好几个转。
的确,刘瑾在书房里和飞鹰、银钩所说的话正巧证明了江夏的猜测。
“朱厚熙那个笨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一次来京师要做的是什么样的大事?行事作风居然如此高调。
他杀了沐阳侯家的公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江夏?”
刘瑾一脸愤怒,大有怒其不争之感。
“厂公,那现在如何处理朱厚熙?锦衣卫的人将那府邸里的其他人抓了以后肯定会用重刑,万一他们里面有谁扛不住说出来,那个时候恐怕兴献王一家子就全完了。”
银钩说道。
飞鹰皱着眉头想了想,试着提议:“要不我们把江夏杀了,然后派人通知被锦衣卫抓走的那些人扛住不说出来,等撑过去以后再想办法一一杀人灭口,整件事或许可以掩盖。”
刘瑾摇摇头,“江夏肯定是不能杀的。
若是江夏一死,皇上肯定会追究到底,到时候被锦衣卫抓的那些人每个都活不了。
知道自己要死,恐怕难免会有人说出事情的真相。
当今之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朱厚熙推出去将所有的事全都抗下来。
就说他是受何齐泷蛊惑,无意间拜了何齐泷为师,误入了天济会。
我们抢在锦衣卫的前面去禀报皇上,争取让皇上将案子交给我们东厂处理。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控制住所有事端,而朱佑杬也只不过会背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而已,顶多发一道圣旨斥责一番就行了。”
“那这样一来朱厚熙岂非必死无疑?”
飞鹰惊道。
刘瑾冷笑一声,道:“这样的傻瓜,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厂公,如此一来恐怕朱佑杬会受到皇上的猜疑,他以后若再想起事恐怕......”
银钩一脸担忧地说道。
刘瑾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宁王朱宸濠派了人来找咱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辞间的意思咱们怎么不明白。
朱佑杬只是承诺咱家成事以后赐我进士出门,以文渊阁学士之名入禀内阁。
而宁王则大方多了,言辞间暗示咱家,只要功成,就封我为王。
这些人,一个个都盯着那九五至尊之位,开出的条件是个顶个的高呢。”
“可惜他们都不明白,公公志存高远,看的也是那个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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