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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谡提醒道。
“哦,对。”
严十七坐了下来,朝不远处的随从做了个手势。
弓是藏在特制的匣子里送来的。
松山伯的名头冯蓁是听说过的,只是听闻他早就收手不制弓了,所以也没想着要上门去“强人所难”
。
不过能得一柄松山伯制的弓,也实是叫人高兴的事儿,不得不说严十七还挺会送礼的,否则她也不至于轻易地就应允了他“赏花”
的事儿。
弓身上的花纹和那颗琥珀无一不在显示,这是专门给女君制的弓,冯蓁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射日”
的颜值。
冯蓁将弓从匣子里取出来,在手里试了试,虽然不过只是略微拉了拉,冯蓁却已经感觉到,射日极其适合自己,那种感觉玄之又玄,说不出个缘由来。
寻常女子用的弓对她而言都太弱了,偏她为了装娇花还不能说,可手上这柄弓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力道刚刚好。
至于那琥珀,原本冯蓁还以为弓身上增加无用的装饰物,很可能造成弓身用力的不平衡,谁知松山伯的确不负盛名,那枚琥珀所在就好比这射日的“箭魂”
一般,平衡的掌握妙到巅毫。
“十七郎,这样贵重的弓,我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哦。”
那日的纱花冯蓁还能拒绝,今日的“射日”
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了。
可见男子追求女君,还真是得有脑子会想送什么,有银子能买得起,有门路能买得到。
谁说银子买不来一个媳妇的?
当然爱情还是比银子价更高的。
严十七见冯蓁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松了口气,“幺幺你喜欢就好,这射日虽然万般好,可就是重了些,当初跟松山伯说时,已经明说了是送给女君的,结果……”
严十七叹息一声,“这些匠人但凡有专长的都有怪癖,容不得人纠正。”
冯蓁听着严十七的话,眼神儿却瞥向了萧谡,脸上露出了一丝羞红来,她这是大意了啊。
本来这两年装娇花装得挺成功,谁知却在这一处露了马脚。
“这琥珀藏蜂,好生名贵,十七郎我……”
冯蓁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域打断。
“幺幺不必放在心上,这琥珀是从表哥那儿讹来的,他那儿好东西多着呢,也不在乎这区区一枚琥珀。”
冯蓁眉眼弯弯地朝萧谡看去,她就知道,她力气比普通人大的事儿,就只有萧谡最清楚。
真是可恶,这人的肚子恐怕都是黑的。
“走吧,该去乐言那儿了。”
萧谡没戳穿严域的谎话。
琥珀可不是他讹的,这柄“射日”
的成形也跟严十七没有丝毫关系。
从构图、选花纹到挑选材料,严十七都没参与过。
而且这样晶莹剔透,藏蜂完整的琥珀,哪怕是皇子,也不能用“区区”
二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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