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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根这家人四（第2页）

女儿转过身子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说，昨晚上下班比较晚，程芳妈妈说跟她们一起回她家休息吧，省的还要你李根爸爸送，反正家里什么洗漱用品、睡衣、化妆品都有，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和程芳妈妈一起到了她家，她们还给我安排一间卧室，等有时间去打扫一下，随时可以回她家休息了。

程芳妈妈还说，她家就是女儿的家。

母亲听后很是开心，起码女儿多一个妈妈和爸爸照顾了，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这时小水从母亲的侧面看到母亲很开心的样子，就鼓足了勇气对妈妈说，您和李根爸爸的事情，程芳妈妈也给我说了，她没有完全怪您。

母亲一听，立即坐正了，转过身子，十分严肃地看着女儿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女儿说是李根爸爸告诉她的，从您们第一次在茶楼欢愉回去，李根爸爸就给程芳妈妈说了。

母亲问女儿，那你程芳妈妈不生气吗，怎么没有来找我理论，女儿说，程芳妈妈考虑问题非常全面，如果她来找您，又能怎么样呢，打您一顿，还是骂您一通，让您在众人面前丢人，那样结局会是什么呢。

程芳妈妈不是大度，她善于权衡，分析利弊，就忍气吞声，没有把您和李根这不光彩的事情说出去。

就连我和李根爸爸的事情，程芳妈妈也心平气和地给我说了，我听后感到无地自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想了想，妈妈您就我一个女儿，如果我死了，您怎么办呢，好在程芳妈妈没有用刻薄的语言说我、骂我，但我的心里始终是惭愧的，内疚的。

是我们母女剥夺了程芳妈妈的爱。

妈妈，今天女儿和您说这些事情，请母亲好好想想，我现在已经是她们的干女儿了，她们对我非常的好，饭店的账目全部交给我管理了，对我是如此的信任，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我们如果再做出对不起程芳妈妈的事情，那真的是以怨报德，也就不配为人了。

请妈妈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找李根爸爸了，否则，一旦事情暴露，我和您就无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您想想，天下哪有母女俩喜欢同一个男人的，难道世上好男人都死光了吗。

女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看母亲的反应。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女儿啊，这些话是你程芳妈妈教你的吗，女儿说不是的，是我自己想的，程芳妈妈没有教我说这些，也没有威胁我，而是劝我，凡事都要有底线，做人的底线、道德伦理的底线。

母亲听到这里，不吱声了，用右手搂住女儿的肩旁，心里在斗争，在纠结，本来和李根好上后，自以为找到可以给她快乐，可以给她提供物质保障，今生也就满足了，自以为没有人知道，今晚女儿给她说出此事，说明程芳早就知道了，没有来闹可能顾及闫峰的妈妈。

徐霞最后想通了，为了女儿的幸福，今生有所依靠，只有苦了自己，于是给女儿说，妈妈发誓，再也不会找你李根爸爸了，只要她们对你好，我就放心了，你明天上班就转告程芳妈妈，请她放心，此事到此结束，我给她带来的伤害，有女儿替我慢慢弥补吧。

女儿听到妈妈如此说，激动的哭了，小水使劲抱住妈妈，什么也不说了，心里知道妈妈的苦。

心想昨晚答应程芳妈妈的事情，这下也好给程芳妈妈交代了。

母亲问女儿，怎么不说话，女儿说，谢谢妈妈，于是便钻进妈妈的怀里，头枕在妈妈的胳膊上睡了。

母亲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似的。

慢慢听到了女儿发出轻轻的鼾声。

徐霞就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女儿渐渐睡熟了，才轻轻挪动身子，双手捧起女儿的头，把女儿放平了，盖好毛巾被，自己下床到另一头躺倒睡了。

世上的母亲就是伟大，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牺牲一切，什么都愿意做。

此时，李根正与程芳亲热呢，可程芳心里老是想着干女儿回家怎么和她母亲谈的，谈的结果如何。

没有心情与爱人亲热，李根感觉不对劲，就草草收兵。

坐在床上，问爱人程芳在想什么呢。

程芳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李根又问起昨天晚上和小水说了些什么，程芳看了看李根，反问李根，你真想知道。

李根不吱声了，心里明白，肯定与自己有关。

爱人程芳看着李根，李根假装没有看见程芳的目光，也不好再追问下去，知道自己理亏。

夫妇俩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不说话了，程芳感到气氛有些僵，就说今天我累了，休息吧，明天再陪你战斗。

第二天上午不到八点，小水和干妈妈程芳开始接收小贩子们送来的各种食材，一直忙到九点才算结束。

程芳和小水的心情一样，一个想尽快告诉干妈，一个就想问问昨晚谈的如何，她们娘俩想到一块了。

程芳看到李根到后堂与厨师抽烟去了，就迫不及待把小水拉到拐角处，问问昨天晚上和母亲谈的情况，小水看着妈妈着急的样子，一下扑到妈妈的怀里，嘴对着妈妈的耳朵说，一切搞定，放心吧妈妈。

此时程芳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像家里的东西被偷了，又失而复得，可是东西还是那个东西，总感觉被人家用过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心里总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但程芳还是深情地给女儿说，此事就此打住，我们谁都不要提了，尤其是你爸爸李根，不管什么时候问你，都不要实话实说，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副良药，知道吗，即使他生你的气，也不能说，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千年之约。

女儿使劲地点了点头，算作应答。

听到李根脚步声，母女快速恢复了平静，继续讲今天的菜价问题，李根走到她们的跟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