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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啼砂归舟（第2页）

第一幕：血黛吞天

暮色浸透妆台时，铜镜里的断眉突然渗出血黛。

当最后一粒《春闺梦》离魂砂触及镜面时，镜中夜天子的身影突然坍缩成《碰碑》涅盘灰的风眼——风眼深处九百具《锁麟囊》人皮灯笼同时爆燃，灯面浮现燕惊鸿被轮回抹去的乳名生辰！

"

师父，镜要吞魂！

"

学徒突然撞翻妆匣，匣底裂出《珠帘寨》渡船残舵的青铜锈。

锈迹爬上铜镜边框的刹那，镜中突然伸出夜天子用血黛重铸的《大登殿》禅让戟——戟尖挑着的竟是云袖净孽灯最后熄灭的灯芯！

夜天子的残笑混着锈味震荡："

这断眉妆..."

戟刃突然暴长成《双娇奇缘》噬魂琴弦，"

本就是给你备的裹尸布！

"

第二幕：弦照往生

琴弦突然自动弹奏《虹霓关》绝命调，音波撕裂燕惊鸿的吞天戏纹。

当第七根弦割入其咽喉时，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御亭碑》换命契的残墨——墨汁中沉浮着所有轮回里红绡被替换命格的瞬间！

"

露尽...弦焚..."

红绡残魂从血黛灰烬跃出，凝成《洛神赋》照影刃。

当刃锋劈开第九根琴弦时，弦丝突然蜕变为《长生殿》血祭鼎的残足——鼎足刻着夜天子篡改《往生律》终章的朱砂笔触！

夜天子突然旋戟刺地，青铜锈突然凝成《红鬃烈马》弑神弩的机括。

当弩箭穿透血祭鼎时，鼎中涌出的不是胎血，而是《文昭关》时空毒的源头——九百个燕惊鸿正在不同轮回里替夜天子描着断头眉！

第三幕：毒源照影

未时三刻，时空毒突然在戏楼弥漫。

燕惊鸿的吞天戏纹逆生长成《穆柯寨》降龙木的年轮甲，甲胄触及毒雾的刹那，雾中突然浮出《珠帘寨》渡船新胎的脐带——脐血绘成的竟是《春闺梦》最后一重离魂阵！

"

好个借毒养舟！

"

夜天子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燕惊鸿一模一样的素颜。

手中禅让戟暴长成《击鼓骂曹》的殉爆雷云，云层里沉浮着所有轮回里被替换的命格胎！

红绡的照影刃突然爆裂，碎片凝成《往生律》终章血砚。

当墨汁泼向雷云时，云中突然坠下《锁麟囊》未成形的啼血胎——胎心处跳动的竟是燕惊鸿初执描笔时的颤抖指痕！

第四幕：胎啼惊舟

申时更鼓染血，啼血胎突然睁开《银山空》终章卦眼。

夜天子突然用戟尖挑破胎膜，胎血喷溅成《大登殿》禅让鼓的新皮——鼓声震得渡船新胎突然暴长，船头并蒂莲绽放的刹那，莲心吐出九百道《双娇奇缘》安魂符！

"

师兄...焚符！

"

云袖残焰从鼎中跃出，凝成《哭祖庙》焚天剑。

当剑锋刺穿第九道符咒时，符灰突然重组为燕惊鸿褪下的戏袍——袍内银针刺入夜天子素颜，针眼涌出的不是血珠，而是所有轮回里被篡改的原始命纹！

夜天子突然癫狂大笑，笑声震碎渡船龙骨。

当船板裂缝里涌出《碰碑》涅盘种的灰烬时，学徒突然挣破年轮甲——那具躯体里跳出的竟是红绡完整的《往生律》终章魂！

第五幕：终舟归尘

红绡魂体突然与焚天剑合一，剑光刺穿九百重命纹。

当剑锋抵住夜天子咽喉时，燕惊鸿突然看清：那些篡改的命纹连起来竟是《珠帘寨》摆渡人未唱完的船歌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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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

夜天子突然弃戟抚掌，禅让鼓自动敲响终章，"

这满堂喝彩，本是你欠我的谢幕礼。

"

鼓声里铜镜突然同时爆裂，无数镜片凝成燕惊鸿初学戏时打碎的描眉镜。

当镜光照透夜天子残魂时，后台那件盖着血黛命核的戏袍突然自燃——火光中，学徒正对镜描着与红绡一模一样的眉......

终章舟谶

-新描的眉骨里藏着《春闺梦》最后一滴离魂砂

-戏袍灰烬中沉睡着《双娇奇缘》未启的安魂鼓

-镜渊深处涌动着《长生殿》涅盘种的胎动

-船歌残谱的空白处浮出《文昭关》最终解药方

（天光再亮时，梳头师傅的妆台上多了一盒未启封的螺子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