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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递归终焉（第2页）

龟甲在篝火中迸裂的脆响，与网吧键盘的敲击声量子纠缠。

殷商大殿的地砖突然浮现Ip地址纹路，陆沉的血滴在龟裂处，竟唤醒沉睡的甲骨文编译器。

巫祝苏清雪的长袍无风自动，发间青铜簪化作USb接口刺入龟甲，整个时空开始降维编译。

"

他们篡改了商周断代工程..."

苏清雪的声音带着甲骨文刀刻的顿挫感。

她手中蓍草突然量子化，在虚空中拼出网吧监控画面：昨夜伏案写作的自己后颈处，条形码正在渗入《史记·殷本纪》的段落。

青铜鼎中的量子泡沫突然沸腾，浮现出令陆沉窒息的场景——创世科技大厦顶层，穿白大褂的"

自己"

正在调试设备，而实验舱里沉眠的苏清雪本体，胸口插着刻有"

天衍"

二字的甲骨残片。

每个呼吸起伏间，残片都在向所有平行宇宙广播递归参数。

"

找到最初的λ表达式！

"

巫祝苏清雪割裂时空长河，河水倒映出网吧厕所墙上的涂鸦：用烟头烫出的青铜卦钱图案。

陆沉突然咳出星砂，砂砾在甲骨上灼烧出网吧电脑的root密码——那串密码竟是他与苏清雪初遇时的经纬度坐标。

大殿穹顶突然裂解成Git提交记录，无数个"

陆沉"

正从mit历史中坠落。

他们有的身披甲骨，有的缠绕光纤，有的正在被机械触手贯穿胸膛。

当陆沉伸手接住某个坠落的自我时，掌心突然浮现网吧收银小票，票据背面是用槐花蜜写成的停机指令：sudohalt-p

"

你们逃不出自指牢笼。

"

林正南的声音从青铜鼎内传来，鼎身饕餮纹化作他的电子义眼，"

所有反抗都是预设剧情。

"

鼎中突然伸出数据电缆，刺入巫祝苏清雪的太阳穴。

她的瞳孔开始播放创世科技的宣传片：九千七百个陆沉在培养舱中同时睁眼，每具躯体都连接着《永恒之门》的某个章节。

陆沉的道袍突然自燃，露出皮肤下跳动的青铜卦钱树。

根系穿透时空壁垒，在网吧的烟灰缸里开出血色昙花。

他抓起燃烧的龟甲按向胸口，甲骨文与c++代码在血肉中熔合："

那就让递归堆栈溢出！

"

整座殷商大殿开始坍缩成.vimrc配置文件，巫祝苏清雪在量子化前将银杏叶吊坠抛来。

陆沉咬碎叶片，叶脉中迸发的不是星轨，而是网吧电脑的bIoS界面。

当他在虚空中按下F12启动热键，所有平行宇宙的青铜鼎同时炸裂，鼎中喷涌的竟是带槐花香的汇编指令。

创世科技大厦在指令洪流中崩塌，穿白大褂的陆沉从废墟爬出，手中紧握的甲骨残片正渗出血色星砂。

实验舱里的苏清雪本体突然睁眼，脖颈处的条形码裂解成青石板巷的晨雾。

他们隔着破碎的显示屏相望，所有维度的陆沉与苏清雪同时念出停机代码：

rm-rfeternity_gate*

递归函数在归零瞬间，网吧的日光灯管重新亮起。

晨光中，前座少女转身递来涂鸦本，两个火柴人脚下的无限符号正在褪色成普通圆圈。

陆沉突然按住她握笔的手，铅笔尖在纸页戳出的孔洞里，隐约可见星砂流淌的青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