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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爹忙抢着道:“是误会,侄女儿贞静节烈,再好不过了,都是有小人挑唆,他娘不懂事,这才造成的误会。
可是这误会已生,再续亲事也真是……”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搓着手道:“当然,侄女儿若真是觉得这亲事可以继续……”
“呸!
谁稀罕!”
慕安高声道:“一家子忘恩负义,嫌贫爱富,居心不良的小人,谁耐烦和你家做亲!”
郑海爹脸色十分难看,双手紧握成拳,硬生生忍了。
“小安说得对,这亲事我看不上。”
慕云晗鼓励地摸摸慕安的头,淡淡地道:“再有下次,让我听见任何不好听的话,那就是你家说出来的,别怪我不客气。”
郑海爹憋屈地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慕云晗挑挑眉:“刚才胡郑氏说我欠着你家的聘礼没还,可我分明记得是你家赖着我家聘礼不还。
我最怕人家说我赖账了,这可怎么办呢?”
郑家用了慕家那么多钱,居然还妄想退还聘礼?
她便是把那钱扔粪坑里,也不助长小人恶人的威风。
还要脸不?竟敢当街勒索人。
郑海爹咬牙切齿:“婚事取消,一切已经两清,若是大侄女手里不方便,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先给你应应急。”
“不必了,几个铜钱,我还是有的。”
慕云晗笑着抓了一把铜钱,高高举起,松手。
铜钱落在郑海爹和胡郑氏头上,砸得啪啪响,再滚落到地上,叮铃铃脆响。
“我不是什么钱都要的,我怕污了我的手。
我慕云晗此生,只用自家双手挣来的清白钱!
这个钱,赏给你们买块遮羞布!”
慕云晗掷地有声地说了这席话,拉着慕安扬长而去。
王氏、郑海爹、胡郑氏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立时掐死,千刀万剐才解恨。
“你太蠢笨了,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
王氏想起自己的任务没完成,一股脑地推到胡郑氏身上去。
胡郑氏又岂是好惹的,泼辣地骂回去:“主意难道不是你出的吗?这会儿倒来赖我?”
“都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事要是影响到海儿,我让你们抵命!”
郑海爹阴狠地瞪着王氏和胡郑氏,眼睛里满是血丝和仇恨:“死丫头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要不是确实是那个长相,身边又跟着慕安,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任人拿捏的软包子慕云晗。
王氏心虚地道:“你别急,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那位贵人特别欣赏海儿,不会看着他吃亏的。”
郑海爹阴沉着脸没说话。
都是他心软,想着目的达到,顺利退婚就算了,慕云晗没死就没死吧。
反正孤儿寡母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实在是闹得凶了,纳进门做个妾也就堵住嘴了。
可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变成这副阴狠模样。
刚才她威胁他时,言笑晏晏,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愤怒,他却觉得毛骨悚然,相信她真的说得到做得到。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让她死个透心凉的。
得想法子把这臭丫头弄死,一劳永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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