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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
珍儿接过话头赶紧说了出来,我今日瞧见夫人褪下了自己手上的白玉镯给了李丁,作为谋害小姐的酬劳,那个镯子是夫人娘家陪嫁过来的,只此一只,老夫人,老爷可以搜搜李丁的身上,看是否有此物,事发突然,我猜李丁应当还来不及将此镯子放到别处去。
“李丁呢。”
江义发了问。
有个小厮应了话,“老爷,李丁被烧死在祠堂里了,现下搬在后院外头。”
“烧死在祠堂里。”
珍儿赶紧接过话,“李丁谋害小姐不成,反而被烧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今,尸体就在后院外头,一搜便知。”
江义迟疑了一下。
李丁是在祠堂被烧死的,看来珍儿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来人,去搜。”
见江义露出了迟疑,老夫人立刻发令叫人去搜有无玉镯。
“对,去,快去。”
江义见状也假意催促了一下。
两个小厮出了去,此时,屋内众人脸上,神态各异。
薛婶娘眼泪止不住地掉,浑身颤栗,内心只盼他们搜不出来,若是搜了出来,只怕拼死抵赖也不成了。
江义眉头紧锁,思忖着人证物证都俱在的话,此事该如何处置,他恼恨薛婶娘头脑简单,手段低劣,又恨自己昨夜不在,若是自己在,定不会叫薛婶娘如此行事,被人抓住把柄,如若是他,存害人之心,一定是谋划万全再行事,如今害人不成,反而将自己一家名声前程赔了进去,事已至此,实在难以回转。
江家三房的林婶娘素来和薛婶娘不和,瞧见此番情形,明面上做出了一副难以置信,娇娇怯怯的模样,心里头确实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而江孝则让人难以琢磨。
他看着呆坐在地上,一脸泪痕的薛婶娘,眼中竟泛起了一丝叫人难以察觉的不忍和怜惜。
江玥看着着一屋子的众生相,心里头只觉得好笑。
特别是一眼扫过江孝的时候,江玥的心中更是暗暗嗤笑。
出去办事的小厮动作麻利,不过才一刻,便立即回了来。
“禀老夫人,在李丁的身上的确搜出了一只玉镯,老夫人请看。”
说罢,小厮便要将玉镯递给江老夫人,此时,薛婶娘像是发了疯一样,猛然站立了起来,撞向了小厮,一把夺过玉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顷刻间,镯子摔成了好几半。
接着薛婶娘便冲了过去,往着珍儿的肩头狠狠地踹了一脚。
珍儿也不躲,生生地受住了这一脚,力道之大,使她整个人都往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贱蹄子,莫要欺我不知道你那点丑事。”
江玥看了眼薛婶娘,猜出了几分,不愧是在这宅子里久居的狡猾妇人,现下这般情形,看来是有回转之法了。
不过,毫无用处。
“母亲,如今这般情形,我也顾不得遮丑了,珍儿,这,这贱蹄子与李丁私通已久,我原先就瞧见过几次两人暧昧不清的模样,前日,我的镯子不见了,我也没去找,现下想来定然是被这贱蹄子偷了去给了她的情郎李丁。”
薛婶娘顿了顿。
“如今,如今见李丁身死,她定然是怕偷盗之事被发现,便胡乱攀咬主子,这种贱婢,应该立刻拖下去打死了才好。”
听闻此话,珍儿爬了起来,跪着挪了几步到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珍儿冤枉,珍儿绝对没有偷盗,李丁,珍儿厌恶他极深,又怎么会跟他私通,老夫人明察是非。”
珍儿捂着左肩,坐在地上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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