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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看着他的后背点点头,意味深长道:“又要背暮雪妹了,我坐肩头可行?”
暮雪掩嘴窃笑:“寒衣姐放屁,非把我嘣到地上去不可。”
寒衣撇了撇嘴:“妹妹说话莫如此粗俗,太影响我的形象了。
铁衣哥,我不回家,在路边竖块牌子,写几个字,找我的人定能看到。”
“那你写!”
寒衣捡起昨晚那块木牌,写上:娘亲,不用来找我,我会想尽办法把爷爷的家产夺过来,慧留。
石板桥到出村的第一面山,有十五六里路,两边皆是水稻田,连绵不见尽头,这些地,属于孙殿英家的产业。
官兵们驱赶村民先收割上垄,再过五六天,就会轮到此处;按正常情况来说,晒干的谷粒,早该一车车往外运送。
但是,梨窝村却出了诡异事,半个多月来,未见一包谷往外送,就是传令兵也未见出去传讯。
外边的人,或许觉得梨窝村诡异。
可是,当寒铁衣来到第二面山梁,他也看见了诡异的场面。
没见一兵一卒。
稻田里,堆满了一幢幢的谷包,城里人或附近的村民,都在哄抢;有牛车的人家用牛车,没牛车的人肩扛手抱抬起就走。
更诡异的是,十之八九都是妇女儿童,剩之一二是残疾男人。
衙役的身影都不见一个,倒是有个官老爷模样的人,站在田地中间的大路上扼腕叹息,他的身边,有两个唇生鼠须的苗条文弱书生。
暮雪问:“官兵去哪了?我还担心他们来屠村呢,现在不怕了。”
寒衣说:“肯定是边关告急,全部去了前线。
唉!
要是被敌军占了江山,我们该躲去何处?”
寒铁衣没有说话,坐在树荫下想:要是县大爷进了村,该怎样应付?
暮雪与寒衣,静静地在旁边陪着坐,坐到无聊时,暮雪便拿出吹箭,将自己半生不熟的技巧传出寒衣。
学到午后,一只倒霉野鸡撞在了寒衣的吹箭下,开心得又蹦又跳;松鼠不少,两女却狠不心去盯。
煨鸡时,彼此已谈了不少私房话。
寒衣慨叹道:“我就奇怪妹妹为何一下子长得如此水嫩肤白,原来是喝了豹乳。
那两只小豹,要是不咬人,送一只给我好吗?”
暮雪说:“它们的食量很大,我养不起,都送给你吧!”
寒衣说:“一人一只才好玩,以后不怕狼也不怕有人爬我墙。”
暮雪咯咯笑:“你不盼着他爬进去与你私会?”
“他坏得很,我要重新挑一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寒衣翻了一下白眼:“我又不是君子。”
暮雪用木棍挑了一下木炭说:“他说,这对小豹不好驯服,要等它们再生崽,才容易与人亲近。”
“那要等多久?不会等到我俩做奶奶才生崽吧?”
寒衣挨近暮雪,悄悄的说得很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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