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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捉不到自己的呼吸,手脚有些冰凉:“飞白,我不能成为你的阻力,你知道,这不可以。”
他转身,叹气,轻轻把她从高台上抱下,裹入怀抱,面容赤裸在秋夜中,淡淡开口,眼中有了极浅的泪光:“温衡,我迟早把你扔到天桥上,不再看你一眼,终有一日。”
她上大学,初到H城的时候,总是迷路,打公共电话,顾飞白说你站在天桥上别动啊,知道吗,天桥。
噢,天桥呀。
然后,她趴在天桥上,乖乖等他来到。
那时,他拿着雨伞,第一次看着她笑了出来,说:“怎么和我想的差别这么多?”
他想象中的温衡,他想象中的,是个什么样子?
阿衡回忆起旧事,也不好意思,低头笑了。
她说:“顾飞白你在威胁我。”
顾飞白说:“我威胁你多少次,让你回忆起我们的初见,你还不是依旧故我。”
阿衡咳:“小白啊小白,真的真的不是你还是小白的时候吗?”
顾飞白收紧怀抱,小小温柔了语气:“真的真的不是。”
辛达夷说:“妈的,一到冬天,我都不乐意出门,冻死人了。”
Mary无语:“现在才十一月中,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张,鸭绒袄都套上了。”
辛达夷吸溜鼻子,下巴示意不远处低头行走的言希:“你怎么不说美人儿,看看那身行头,啧啧,毛衣、保暖内衣、围巾、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极探险队队员儿。”
言希扭头,手中握着一杯热咖啡,嗤笑:“你媳妇儿那是心疼你,怕你热死了,关我毛事?”
大姨妈囧:“你说肉丝?他是我仇人来着,再说他一人妖,怎么就成我媳妇儿了?”
肉丝怒:“你他妈就是变成女人我还不见得看上你呢,别说你一男的。”
那个“男”
字,咬得死紧。
大姨妈:“靠,你他妈整天跟我过不去,老子说什么了吗?简直莫名其妙!”
陈晚低着头笑。
辛达夷阴沉了脸:“言希,这孩子谁啊,没见过。”
他在发布会上见过陈晚,但是心里对这帮子兄弟的钩心斗角腻味到心烦,故意拿话噎言希。
言希倒是没有大反应,平淡地开口:“噢,陈晚,这是我兄弟辛达夷,那个,我弟媳妇儿Rosemary,美国来的,和你一个姓。”
辛达夷、Mary脸又绿了一回。
“你们好,我是陈晚。”
陈晚有礼貌地打招呼,声音很小,笑起来很腼腆。
辛达夷挑着浓眉,冷笑:“陈晚是吧,我跟你说,你什么都像,就是说话不成,应该这么着:你们,好,我是,陈晚。
怎么结巴怎么来,说完,保准言希看着你能绕指柔。
陆流?温思莞?谁把你教出来的,真他奶奶的不专业。”
陈晚的脸,唰地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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