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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不作声,心中总觉得这么算似乎是不对的,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出。
他说我们谈恋爱,然后隔着两地,两个人互相问问好,吃了吗?睡了吗?身体还好吗?
她说我们学校食堂的饭越来越难吃了,他就说我们学校正在开辩论赛我当观众;她说我们院里最近又有人谈了然后分了,他表示同意顺便提起对了最近我才发现我们院其实有很多很漂亮的女生;她说注意啊犯规了我们谈恋爱了按照别人的说法我得跟你闹脾气了,他说,哦,知道了。
然后两人沉默啊沉默。
她说:“今天天气真好哎。”
他抬头望天:“这里刚刚下过暴雨。”
她逮着话题:“啊,那你多穿些衣服。”
他嗯了一声看着天,耳中一下下模糊地跳动着雨声。
“然后,我们……挂了吧?”
“好。”
小五拿枕头砸她:“你们这叫谈恋爱吗?跟以前有什么差别吗?”
阿衡呵呵地傻笑,脸红,埋在被中:“不一样啊,五姐,不一样。”
虽然他和她每天通话不超过五分钟,但是,以前她说一声“言希是我的”
,旁边一堆人翻着白眼说迈克尔?杰克逊还是我的呢;现在她说“言希是我的”
,至少有一个人不能耍赖。
于是,耶稣、释迦牟尼啊,我真的已经准备好了,请不要吝啬,把幸福砸向我吧。
言希放假比阿衡早几日,但已经进了七月份,天很热,他不愿阿衡旅途拥挤,就和她约定开车接她回家。
阿衡考完最后一门解剖学时,教授抽调了几个学生清理实验室,阿衡不幸中选。
在一起的,还有杜清。
杜清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不是刻意,似乎,也就是没有机会罢了。
听说,杜清和顾飞白已经订了婚,宴席请了南方各大名流,风光异常,人人夸赞天作之合一对好儿女,整个院里都吃到了喜糖。
她们寝室得了一整盒,大家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吃,阿衡只好笑,提笔“恭喜”
二字,清逸俊雅,铺了沾了金粉的红纸,落款温衡,让院中同学帮忙带给一双新人聊表心意。
自然有人是想看她笑话的,可是,就是这么个过去,情深意笃两载总是陪伴,让他人审视又如何?
只是杜清看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几个同学拿干布擦拭试验台,这人,也是站在离阿衡最远的台前。
窗外夕阳渐落,热气消散了许多,微风吹送,透过窗,隐约能听到蝉鸣。
她微笑地看着窗前的翠绿,算算时间言希想必也快到了,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实验室的走廊前有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叩实验室的门。
竟是顾飞白和一个美貌利落的女孩儿。
杜清惊喜,走了过去招呼他们。
阿衡瞅着顾飞白身边的那个人眼熟,想了想,噢,是顾飞白父亲老朋友的女儿,见过一次没什么大印象,只知道好像姓张。
顾飞白皱眉,问还需要多长时间。
杜清笑着说:“快好了,让你们等等我还烦了不是?”
张姓姑娘说:“我们晚上狂欢就差你了杜大小姐。
你真慢,随便找个人帮你不就得了,还用你大小姐费劲儿啊?”
她和杜清看起来是极熟络,两个人笑闹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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