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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被她刻薄到说不出话,气得紧攥双拳,恼怒道:“你懂什么,我是想靠自己建功立业!”
薛鹂嗤笑一声,讥讽道:“那你来寻我做什么,想要我在义父面前替你美言两句,提携你做个队主不成?”
她说完,薛凌果真愣了一下,似是在犹豫可行『性』。
薛鹂不留情面地嘲笑:“凭你的才智还想建功立业,离了士族的名头,你庶人异,怕是连庶人都不如。”
此话终于激怒了薛凌,他气得跳下马车,口无遮拦地大骂她:“什么神女,明是祸水,妖女!”
很快便有人捂了他的嘴将他拖走,薛鹂听到哀嚎声,想起被薛凌欺辱的种种过往,心中更觉得爽快。
由于薛鹂这行人中不少是随军的女眷医,兵马不宜太快,时日久了便前的兵马拉开了一段距离。
到了夜,忽有敌军前来围困,他们这行人也被围住,好在他兵马相距不远,很快便能等到援军相助。
是一小拨凑运气的敌军,对他们不足以构成威胁,薛鹂没什么紧要的,便安心待在马车上等着赵郢带援军赶来。
偏偏薛凌慌忙地拽她下了马车,反而比她还要焦急许多,不由说地推她上马,催促道:“你这神女的名声传出去,定会有人想要前来争夺,我带人护送你先走。”
薛鹂心中觉着不安稳,尤信不过薛凌,挣扎着要从马上下去,薛凌索『性』翻上马她同乘,气急道:“你发什么疯!
我这是在救你!”
“可笑。”
薛凌似是被她激怒了,扬起马鞭驾马飞奔,领着一队人强行带她离开此处。
围困他们的兵马不多,薛鹂被护送出去,薛凌颇为得意,说道:“『妇』人仁,会原地等死,哪里懂得趁势而为……”
前路一片漆黑,薛鹂心中实在不安,若遇上袭兵他们可算是遭了。
她并未理会薛凌的讥讽,隔不远,她盼快些赵郢的人相遇。
然而突然,黑夜中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不等兵卫们反应过来,他们已被人重重包围,刀戟在黑夜中闪着寒冷的锋芒。
薛鹂浑紧绷,死死地攥紧拳头,紧接着缓慢而咬牙切齿地说道:“薛凌,我真该杀了你。”
她要被这混账害死了!
——
夏侯信从军营中走出,俯打量被押来的女,对方发髻凌『乱』,却难掩绝世的容颜,他立刻狂笑不止:“好啊!
真是好啊!
竟会是你?”
他钳住薛鹂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她来。
“脸『色』好生难看……”
夏侯信笑得睛都眯成了新月。
“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命中有缘……不过也要谢谢你那蠢货堂兄,他若晚一步带你走,赵郢的人可就到了。”
薛鹂面『色』苍白,轻声道:“在此处能郎君相,自然也算是缘。”
夏侯信轻笑一声,说道:“不止是我有缘……还有一人你更是关系匪浅,知晓你成了钧山王父争夺的祥瑞,他可是整整一日水米不进呢……”
“一介妖人胡言『乱』语,郎君说笑了。”
夏侯信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究竟处好,让魏玠梁晏都对你念念不忘,如今连这父二人都将你视做宝贝……叫我也想试上一试了。”
薛鹂面『色』恭顺,低声道:“敢问郎君,我堂兄在处?”
“你还有闲心关心他的死活?”
她面『露』戚然,说道:“堂兄我感情甚笃,还请郎君放他一马,切勿为难他……”
“那便看你听不听话了。”
夏侯信冷哼一声,一将她提起来丢给侍女。
“送到我屋里,先扒干净拴起来,切莫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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