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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在洋家门口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
忽然身后有个人在喊我:“你是付义卓吧?”
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她是洋的妈妈,我估计她也认出了我,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阿姨你好,我是付义卓。”
“哦,真是你啊,挺好的,你来屋里坐会啊?”
阿姨看着我,邀请我去她家里坐坐。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看着她鬓角霜白的头发,好像比以前老了很多,我又害怕洋在家,一时语塞,就说了句:“这个,那个徐洋在家呢吗?”
“她不在家,你进来吧,我给你拿点东西。”
阿姨说完,就让了让我,然后走在前面给我引路。
其实我知道洋家在那,我去过两次,都是趁着她家里没人的时候去的。
我跟在阿姨的身后,看着她有点驼背的背影,原来印象中她应该没有现在这么显老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给我拿什么东西,就只好听她的安排,进了屋子,愣愣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她。
洋的妈妈到旁边的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然后交到我的手上,她跟我说:“这是我女儿让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你,就一直没给,今天出门我看像你,这下好了,把这个交给你,我也算安心了。”
她说完,揉了揉眼睛,我看着她眼里好似泛着泪光,一下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
接过洋给我的信封,我想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阿姨拦住了我,她说:“你拿回去再看吧。”
接着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我全部的心思都在这封信上,也没有停留,有点着急地对阿姨说了声好的,转身就离开了洋的家。
出了她家的门,我急切的想拆开信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又不能站在路边看,就一路小跑到她家后面的打靶场,坐在一块石头上,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亲爱的义卓: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叫你老公,叫你做我的爱人,叫你做我今生最想嫁的人,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收到这封信的话,我想我还可以奢望你的原谅,乞求你接受我的道歉,因为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无论是爱,还是恨。
现在你应该在睡梦中吧,我已经习惯在夜晚给你写信。
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过的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你来天津找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我就躲在二楼的楼梯转角,我当时真的想冲下去抱着你,可我的同事拉着我,没有让我动,他是一个大叔,他告诉我,我要是见了你,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你给我发的短信,也是他帮着我给你回的,等你走了,他才给我看。
我知道你是恨我的,看了你给我留下的东西和你说的话,我知道他给你发的那些短信伤你很深,我想这辈子你是不会原谅我了。”
看到洋那熟悉的字迹,我心里一阵酸楚,刚刚读到这里,我已经不能平静,我不知道她当初是为什么做了这么个狗屁的决定,怎么会让别人帮着她给我回信息,怎么会说那么决绝的话,我当初坐在去往天津的火车上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现在看来,当时真的不是洋在和我对话,我以为是她的新男朋友,现在看来是她的新同事。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忍住了内心的嘶吼,继续往下看着她的信。
“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雪,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喜欢雪,喜欢它的颜色,喜欢下雪时的那种安静,喜欢雪花飘落的样子。
我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雪花,多想站在雪里待一会。
可惜我不能出去,我只好静静的回想着我们的点滴,想着囡和囝的发展史。
2000年4月29日,囡因为囝而有了第一本“私人日记”
;
2000年4月30日,囝给了囡第一封“情书”
呵呵;
2000年5月1日,囡第一次主动邀囝出来(给囝回信),可是囝没空;
2000年5月3日,囡把第一封“回信”
给了囝;
2000年5月27日前后一段时间,囡开始注意囝;
2000年7月13日,囡在日记里说囝“白痴”
,对囝感动;
2000年8月26日,囡听静说囝因为自己喝酒了;
2000年9月3日,囡觉得囝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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