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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转过身子望向德嫔:“这些东西里面,有两样物件,对胎儿甚为不利,茶壶上抹了乌头熬制的汁液,但是因着茶壶从尚膳局到尚宫局,再到德嫔娘娘宫中,最后到了这安宣殿,中间接触的人太多,几乎算是无从查起的。”
德嫔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似乎是等着看昭阳的笑话。
“不过这乌头从何而来倒是可以查一查,若从宫外来,宫门口的侍卫出理应有记载。
若是从宫内来,太医院也应当有记载,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昭阳的话音一落,楚帝便吩咐着郑从容道:“照着公主的吩咐,查。”
昭阳见郑从容派了宫人出去,才又接着道:“不过这被子,倒是应当可以查的,方才昭阳仔细检查过这被子上的针脚,针脚绵密,且并无多余的针眼,想来是做好之后便再没有拆开过的。
昭阳想要问一问德嫔娘娘,做这被子的,不知是尚寝局的人,还是娘娘殿中之人?”
德嫔瞥了昭阳一眼,淡淡地道:“本宫宫中的。”
“那便得劳烦娘娘,告知一下是哪个宫人所为,昭阳也好派人去将人请来。”
昭阳笑着道。
“那宫女叫绣心。”
德嫔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似乎碍于楚帝的面不发作。
昭阳点了点头,郑从容便又派了人去传唤了。
等着绣心到了安宣殿,昭阳却不直接问被子中的药草一事,只开口问道:“前些日子,你可为德嫔娘娘用妆花缎做过一床被子。”
绣心小心翼翼地觑了德嫔一眼,才低声应着:“是,是奴婢做的。”
“那你可还记得,做那被子所用的线,是什么线?什么颜色的线?又可还记得用的妆花缎是什么颜色的,上面绣的是什么?”
昭阳继续问着。
“线,做被子自然用棉线,用的是白色的。”
绣心连忙应着。
昭阳眸光一下子便冷了下来:“胡说八道!
做被子的妆花缎是红色的,上面绣着芙蓉花,用的棉线也是红色的!”
绣心闻言,面色闪过一抹愕然,半晌才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奴婢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白色的,定是有人动过那被子了。”
这下,德嫔的面色才微微一变,望向昭阳的眼中带着几分思量。
“姒儿,将被子拿上来。”
昭阳吩咐着。
姒儿连忙应了,将被子抱了过来,放在了那绣心的面前。
昭阳望向那绣心:“你自己瞧瞧,这棉线是什么颜色。
你既然在德嫔殿中做绣娘,想必也是针线活的好手,你看看这针脚,可像是有人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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