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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腕上涓涓流出的鲜红血液,蓝月心中奇异地没有半点害怕,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血一样。
她没有感觉到疼,反而有种解脱的舒畅。
她拿着刀,又在手腕上划了一刀,让鲜血留得更快,这才缓缓踱回床边,躺了上去。
哪怕是有泼天的富贵,高贵的身份,可没有亲人,没有最心爱的人,那这些要来,又有什么意义……
“秀梅,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怪怪的啊?”
绿菊皱眉看看安静的过分的正房,不由有些担心地和身边的人说道。
她和秀梅都是邢夫人的贴身侍女,对邢夫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今天贾母让她在这么没脸,按邢夫人往日的脾气,怕早是又打又摔的了,今天居然一个人呆在屋里里,半点动静也没有,这也、太反常了!
秀梅赫然是早上伺候蓝月的那个,听的绿菊这么说,也觉得不对,收起了几分漫不经心,迟疑道:“怕是气坏了吧。
早上的情况你也是看见了的,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就是我听了都要无地自容。
咱们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这会儿肯定是憋气得慌了。”
绿菊听罢,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你说的我自然是清楚的,可就这样才奇怪呢。
往日太太心底有气哪次不是发作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你什么时候见她会把一切憋在心里。
正是气坏了,才越发的作践我们呢。
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这么一说,秀梅也不禁地紧张起来:“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啊?”
“不好说。”
绿菊也弄不明白邢夫人突然转变的因由,只能猜疑道,“不过这次老太太确实是发作地狠了,太太万一要寻我们的不是……”
她和秀梅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噤。
“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王善保家的一进院子就看见秀梅和绿菊两个交头接耳,心里本就为了邢夫人被贾母训斥得事上火,见了这情景,更如火上浇油,一下就变了颜色,“怎么着,打量着主子心情不好没时间管你们,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秀梅知道这个王善保家的最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偏又极得邢夫人看重,她们两个伺候邢夫人不过几年,确实比不得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陪房,当即陪笑道:“这可是怎么说的,我们这可不是玩呢,太太自从上房回来就不舒畅,一个人呆在屋里也不让人进去伺候,我这不和绿菊商量着,不是进去看看呢。
嬷嬷你老可别误会,我们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失了分寸啊。”
这话说的妥帖,王善保家的听着心头也算舒坦,又听说邢夫人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哪还有心思管她们:“既这么,我进去瞧瞧。
太太要是心情不好,怎么也得开解开结。”
说着撩了帘子推门进去了。
秀梅方舒口气,对绿菊撇了撇嘴。
惹得绿菊轻笑不已。
这要说什么呢,突然听见里面一声惊呼,细一听,却是王善保家的,两人心头一惊,对视一眼,冲了进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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