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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肆躲在外面十几年不敢回家来,全家上下都把罪过怪在何敏身上,这有什么道理?!
于是何家军军心在动摇!
孙益芳这个老不要脸的惯会打不过就撒泼,她见儿子说不过人家,赶紧躺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一众人连连后退,给她留足空地打滚。
这会儿最好谁都不要碰她,谁一碰她,她就喊疼,然后就讹上人了,乡下人都太清楚这种碰瓷套路了。
孙益芳叫苦不迭地嚷嚷道:“老天爷啊,你来帮老婆子我讲讲理呀!
小敏那孩子巴掌大的时候,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大冬天的砸冰窟窿给她洗尿布,手冻得和胡萝卜一样也没吭过声。
她能从巴掌大点长到七八岁,难道不是我老婆子辛辛苦苦一口粮食一口粮食喂出来的吗?我对孩子能有坏心吗?
孩子长这么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是我现在成了要害死孩子的黑心人了啊!
我滴个老天爷啊,我有理没人听了啊,我该怎么办呀,来个人讲讲理啊……”
在场诸人多是已经为人父母了,不养孩子不知道养孩子的辛苦,养过孩子的才能体会其中艰辛。
他们这会儿听孙益芳声泪俱下的那么一说吧,好像确实有道理,孙益芳也不容易……
就在众人心意摇摆不定之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严肃又雷厉风行的声音:
“小孩子,你可以选择不生,没人要求你一定要生,但是你选择生了,就要对小孩子负责。
给小孩子洗尿布是当大人的应该做的,给小孩子吃喝也是你当奶奶的该给的,只要她没满十八周岁,你就该养着她,还是好生养着……”
众人给说话之人让出一条通向事件中心的宽阔大道。
那人走到孙益芳跟前说:
“未满十八周岁的小孩子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法律,你懂吗?你闭着眼睛打骂孩子,法律是可以根据伤情鉴定让你蹲局子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窝里横,聚这么多人在这里,都不想好好的了是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满地撒泼打滚,丢不丢人?”
敢一口气从老的骂道小的,正是几个庄子的村长,何道明是也!
孙益芳在听到何道明的声音时就停止了撒泼打滚,这会儿被村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了,她委屈的不行。
她反手拉住何道明的裤腿,哭诉道:
“何村长,你终于来了,你是我们何家庄走出去的,你可得为我做主哇,他老刘家拐了我家的孩子不……”
何村长喝道:“住口,别哭了,快起来,这么大年纪了,在后辈面前像个什么样子!”
孙益芳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子,磨磨唧唧的爬起来,说:“你也不知道我年纪大了,还和骂小孩一样的骂,我难受哇!”
何道明训斥道:“就你要脸面,就你有自尊心,就小孩不要脸面,就小孩没有自尊心。
要不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早就想把你拘起来了,为着你大儿子的事情,也为着何敏的事情。
你看看你天天都在做些什么事情!”
紧随何村长之后来的还有两辆警车,两辆警车一共下来七八个人,他们一下车就客客气气把闹事的人遣散了。
何道明说:“你们看看,是坐车到我办公室里说呢,还是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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