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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你在家吗?”
屋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是张三婶家的闺女,自幼和阿晚交好的张甜。
阿晚立刻走了出去,扬声道:“甜甜,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婶子舍得让你出来?不拘着你在家做嫁衣了?”
张甜虽然比阿晚还小了一岁,但因学习不好,初中念完就没有再上学。
农村的女孩儿普遍嫁人早,这不,去年才刚成年张甜便已经许了人家,对方是县里的公务员,比张甜大三岁,家境也不错,工作又好,张三婶为此好得意了一阵子。
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九,因为没剩几天的时间,张三婶便拘着张甜轻易不让她出来闲逛。
被阿晚这样打趣,饶是生性开朗的张甜也忍不住羞红脸,跺脚说道:“哪有你这样调侃人的。”
“好了,我不说就是。”
阿晚抿嘴一笑说道。
张甜又说:“阿晚,你在县城上学,对那里熟,今天过来寻你是想你陪我到县城走一趟,我想买些得用的东西。”
说起这个脸颊又忍不住红了红,她所说的得用东西,多半是她结婚要用的洗漱用品。
大件东西,张三婶早就帮着备好。
其实即便是这样的小东西,也不该她出来买,本来不该她出来,只是她最近被张三婶拘的有些紧,想出来松快一下,缠磨了张三婶好一会儿才让她松了口。
“成,我刚好收拾完。
让我换身衣服,这就跟你去。”
张甜来之前阿晚是在整理家务,才一周没回家,家里已经乱成一团。
这是阿晚不能忍受的事情,昨天时间太晚赶不及,今一早便换上旧衣忙碌起来,足足两个小时她才忙完。
不由的对冥王又多了两分怨念,这一次回去她若不坑上他一笔简直对不起自己受的苦。
张甜点点头。
阿晚换了衣服,和江母说了一声,便和张甜骑着自行车一起往县城而去。
她和张甜一直在县城呆到快天黑才回来,这才到村头,便得了一个坏消息。
说是她妹妹江晗不慎落到河里,人虽然没大事,但高烧不退被江父带着去了县城医院,也不知道回来没有?
阿晚一听这个消息,立刻往家跑去。
她到家的时候,推开门,院子里不见人,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边做晚饭边嘟囔的江母:“…真真是个扫把星转世,半点忙帮不上,只会添乱。
又不是什么金贵的娇小姐,落个水,又不是寒冬腊月还发起高烧来。
耽搁孩他爸上工,还平白让家里多花钱,回头等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妈,二妹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这些年阿晚曾经尝试过调和江家父母和江晗的关系,但奈何江家父母都是性格强硬的人,江晗的性子早在她来之前便已经形成,没法改。
见到江家父母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只会躲,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阿晚素来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几次下来不见成效,便也不去做那些无用功。
江母没好气的回答说:“她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发烧,要我说到村里卫生所拿点退烧药就成,偏你爹大惊小怪,非要拉着去县城医院看看。
净多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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