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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外的推举之意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
在座的夫人、奶奶不露声色,几位姑娘却定力不足,或戒备或比较或不屑地看了眼念秋然。
王庶妃也暗带审视地看了眼念秋然,顾不上回应周氏,忙起身对走进来的念浅安福了半礼,“念六姑娘。”
她尚且拘束,何况是早听说过公主之女“大名”
,对念浅安如对和她齐名的七皇女般避之不及的其余庶妃。
而深知原身蛮横做派的夫人、奶奶们也不愿招惹念浅安,领着自家姑娘矜持问过好,就再无二话。
空气突然诡异的安静,一改之前还算热闹的气氛。
念浅安一脸毫无所觉的淡定表情,回了王庶妃半礼也无二话,只拉着念秋然对周氏笑道:“三叔母刚回京,可不该这个时候躲清净。
刚才我还瞧见舅母在水榭那头,我娘不在,三叔母和我一起去陪舅母说说话吧?”
她听了个尾巴,越发肯定周氏“不怀好意”
,且已经放弃秘密任务,见那些未必是假宫女的庶妃们一个个缩手缩脚地不作声,干脆釜底抽薪,先拖走周氏和念秋然再说。
周氏笑容不变,很有长辈范儿的接受念浅安的提议,起身告辞道:“原来我们六姑娘竟是个爱屋及乌的,不仅离不得秋然,连我都得捎带上。
诸位宽坐,我带两个孩子闹腾刘家舅夫人去,失陪。”
王庶妃听她提起方氏口吻熟稔,不由心头微动,面上忙客气一笑,在座众人自然也跟着笑言笑语地起身相送。
重新响起的顿挫说书声很快盖过了小院里的人声。
念浅安牵着念秋然跨出小院,盯着周氏故作嬉笑道:“三叔母知道我是个爱屋及乌的就好。
谁对四姐姐好,我就对谁好。
谁如果对四姐姐不好,我就对谁不好。”
她握了一手念秋然的冷汗,不用问都知道念秋然心意如何。
这和姑娘家的口角之争不同,事关念秋然终身,她不怕和周氏对着干。
周氏却根本没将念浅安的“威胁”
听进耳里。
她是嫡母,完全可以做主庶女的亲事,心里盘算是一回事,如何行事是另一回事,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都当众“巴结”
王庶妃了,哪里会在意隔房侄女说啥做啥,且轮不到小辈对她指手画脚。
心中哂笑,面上一脸“我们安安说话真孩子气”
的无奈表情,拍拍念浅安的脑袋笑道:“我知道你和秋然好。
我们安安真是懂事了,倒比秋然这个做姐姐的还像姐姐,听听这话说的,真是贴心!”
心里惦记着正好借念浅安的关系,见着方氏时再让念秋然露露脸,今儿这一趟就算没白来,边说边转进水榭,举目四望道:“舅夫人在哪儿?安安带我们过去?”
念浅安一口老血捂心口,“……”
没有比我方准备干架,却惨遭对方无视更虐的事了混蛋!
偏周氏不接招,她还真没立场和由头强行撕破脸。
有些事不能由她说破,否则有理也成了无理。
念浅安咽下老血,手忽然被念秋然反握住,偏头就见念秋然几不可见地摇头,强笑着提醒道:“七皇女怎么来了?”
周氏闻言顾不上找方氏,见七皇女果然风风火火地直奔此处,忙站定福礼,“臣妇见过七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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