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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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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旁观者清,可有以教我?”
南十八出神了半天,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眼中幽光闪动,杨感也不催促,南十八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东翁啊,你是太忙了,竟然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哦?”
杨感精神一震,他这些时日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一般,再加上太子的人,五皇子的人,还有其他几位心思难测的朝臣都来找过他,言语间云山雾罩,他久在官场,哪里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想试探他的意思罢了,弄得他心下更加烦乱,也知道身为首辅,又是杨家的掌事之人,这个旋涡就是不想跳也得跳的了,但事情赶在一起,也就无暇多想多看,南十八这么一说,他心里却是一阵的轻松,将询问的目光紧紧的罩在了南十八的身上。
南十八悠悠道:“看来,皇上是要废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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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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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杨感的城府,听到这句话也是脸色一白。
不待杨感询问,南十八已经站起身来在室内走了两圈,这才接着说道:“当今万岁是什么人?那是一等一的明君,已经在位二十余年,东翁啊,您真是身陷其中而被外务所迷,您也不想想,皇上初登帝位时立下太子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安抚折种两家吗?这些年种家就不说了,好不容易出了个兵部尚书,但却是个窝囊人,种从端克扣潼关守军粮饷的事情时间已经不短了吧?皇上在位那么多年,这么点子事情能瞒得过皇上?还用五皇子密折专奏,才骤然发作?种从端去尚书位,种家还有什么人堪大任的?前些日子我还在想,皇上是不是太过放纵了太子了?现在听您这么一说,事情就明白的多了,皇上只不过是借五皇子之手行事罢了。
折家已经分为了两支,虽还手握兵权,但折木清为人耿介,最是忠心耿耿的一个人,折木河虽是太子一系,但此人优柔寡断,不堪大用,折家的声势已经大不如前了。”
说到这里,南十八心中越发的清晰,眼中光芒更盛,“太子督军?嘿嘿,东翁,您想想,不说太子此次想干什么?说句犯忌的话,从太子之前作出的事情看,可有半点为人君的气象?皇上当年是怎么登上帝位的?皇上身体欠佳,太子在这个时候不在京师坐镇,却要督什么军?太子如此不安于位,皇上那么一个精明人,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就不怕当年之事从演?”
南十八越说越急,脸上也浮起了兴奋的红晕,看上去神采飞扬,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魁梧汉子,心思却是这般的细密,“东翁您想,这么多年,您身为太子少师,有规谏太子之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可教过太子什么?皇上又说您什么了吗?没有,为什么?太子有折种两家的支持,又出于皇后,这本是太子的优势,但这也是皇上最忌惮的地方,您想想,若是皇上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才能,能否压制得住这两家?嘿嘿,外戚再加上手握军权,难道后周的赵氏故事要在西秦重演吗?就算不说这些,太子这些年作了多少错事?皇上可训诫过他?每次都是轻飘飘的一下带过,到是下面的人处罚的越加严厉,就算是平常人家,这样还象是一个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吗?”
说到这里他眼睛紧紧盯着杨感道:“皇上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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