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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尖即将刺穿女孩胸膛的时候,严世藩手里的长刀刷的一下收回,甩手钉在地上,颤巍巍的晃动着,女孩撞在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抱住,微笑着说:“好玩吧?”
女孩昏过去了,她的潜意识一直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有多狠毒,但药物控制的大脑却丝毫不听,两种意识激烈的冲突,让她终于在兴奋和恐惧中昏倒了。
还没走远的陆炳,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陆炳的府邸是嘉靖赏赐的,离皇宫不远,离西苑也不远。
嘉靖所住的西苑,并非后来北-京城里的那个西苑,而是在皇宫西边的园林,包括后来的中-南-海和北海公园。
而陆炳的住宅,跟这两个地方差不多是个等腰三角形的距离,可以说是皇城中最昂贵的地段之一。
带着两个心腹回到府邸后,沈炼等几个锦衣卫都在大厅里乖乖的坐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十五岁的三儿子陆绎则很有礼貌的陪着几个人在喝茶,并未因为他们是父亲的下属而不理不睬。
见陆炳进来,众人一起站起来。
陆炳挥挥手,让他们坐下。
沈炼单膝跪地:“大人,是卑职的错,这几位兄弟都是被我叫去的。”
陆炳看他一眼:“你错在哪儿了?”
“卑职擅作主张,擅自调用锦衣卫行私事,且造成伤亡,卑职有罪。”
陆炳冷冷道:“京城境内,有人敢行凶绑票,锦衣卫知道了难道不管?可你既然知道此事与萧风有关,就该想到是什么情况。
参与这种纷争,你不来请示我,竟然敢擅自行动,确实有罪。”
沈炼脱口而出:“萧风他说不让……”
话未说完,已知不对,顿时住口了。
陆炳看他一眼:“萧风虽然机智聪慧,有道法在身,可他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就靠从裕王府借个展宇,加上你的几个狐朋狗友,就以为能万无一失?他以为自己面对的是谈新仁的狗腿子?”
几个锦衣卫低着头,嘴角却带着微笑。
他们熟悉陆炳的性格,今天陆炳要是不责骂,那他们肯定要提心吊胆了。
现在陆炳骂他们是狐朋狗友,那就说明没啥大事了。
陆炳看看低头族中的一员:“这位小朋友很眼生啊,何时加入的锦衣卫?这么好的身手,只当个小旗太可惜了吧。”
他站在屋顶上早就看出来,这人能单挑那个受伤的死士,身手比围攻死士的三人中,那个武力值最高的总旗还好。
那个年轻人被点了名,只好抬头看着陆炳,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腼腆,但更多的是英气和洒脱。
陆炳笑了笑:“你不是锦衣卫,锦衣卫不敢这么看着我,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沈炼赶紧揽过责任:“大人,这是卑职最近新交的一位……朋友,为人最是热心,我去找这几个兄弟帮忙时,他赶上了,非要一起来。
因为他是武官身份,怕万一露相惹出麻烦,无奈我就给他弄了一身衣服。”
陆炳皱眉想了想,如此年轻的武官还不多见:“你是来陛见的?什么职务,哪里来的?”
年轻人拱手施礼道:“大人,下官是登州卫指挥佥事,戚继光。”
陆炳摇头笑了笑:“想起来了,你爹是戚景通,在神机营时和我有过交往,最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想不到你却如此飞扬跳脱。”
即是故人之子,陆炳也不再深究,打发走这群人之后,陆绎给父亲端上茶水:“父亲,确实是严府所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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