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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栩回上官堡,姐夫拿不定云栩会待多久,便调派他到平西军中,一是了解军情,二也是防止云栩离开太久,军中有变。
后来,云栩被敕封平西王,姐夫就令他往冰海走,等他们来了,一道过年。
他闻着酒香找人,却没想到偶遇了姐姐和聂羽裳。
那么多年没有见了,他依旧第一眼就看出聂羽裳来。
他止步在一旁,听见了聂羽裳和姐姐的所有谈话。
秦越走了过来,先喊了秦晚烟一声“姐”
,而后才道:“在下姓秦名越,并非故意偷听,不过是恰好找不着人,撞见了你们。”
他表情严肃,甚至有些高冷。
别说聂羽裳了,就是了解他的秦晚烟,一时间都看不出来,他到底偷听了没有。
聂羽裳诧异地看着秦晚烟,分明是在跟她求证。
秦晚烟看了看秦越,又看了看聂羽裳,内心五味杂陈,既心疼也欣喜,想为他们哭又想为他们笑。
她忍不住想起代国,那至今已经无法探究,也没有任何记载的十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渡过那十年的?
然而,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当下,既重逢,也是初见!
秦晚烟道:“聂羽裳,此乃舍弟,秦越,如今在大秌水兵当差。”
聂羽裳还是意外的。
秦晚烟又道:“秦越,她是姐的好友,名唤聂羽裳,先前效力于朝暮宫,如今是自由身。”
秦越表情淡淡的,礼貌地作了个揖。
若非知晓一切的人,见他这模样,必定会相信他是第一次见聂羽裳。
他道:“聂姑娘,幸会。”
聂羽裳连忙福身:“国舅爷,幸会!”
秦越道:“既是姐姐的好友,便随姐姐直呼我的名字便是。”
聂羽裳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莫名地想逗一逗他,“既是随你姐的话,要不,你也喊我姐姐?”
秦越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越发严肃:“我只有一个姐姐。”
聂羽裳立马扑哧笑出来,“姐姐我跟你开玩笑的!”
一听到“姐姐我”
三个字,秦晚烟都想笑了,她也不知道聂羽裳是不是故意的,她现在只想寻个借口离开。
秦越明显当聂羽裳是故意的,他道:“你见谁都这么开玩笑吗?”
聂羽裳特别想问他,是不是见到谁都这样严肃。
不过,她还是忍了。
她扯出勉强的笑容,结束这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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