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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剑灵就是死了,这是事实,怎能算欺君?”
丹离打断他,“你既然偷偷见过毕方,想必清楚,那器灵原是一只朱雀‘天灵’,入剑前,是非生非死之态。”
微云后背的冷汗顿时湿透了。
丹离低笑一声,仿佛他的小动作不值一提:“当年那场炼器,给永远也不会破壳的‘朱雀天灵’赋了生,你就算异想天开,想要复制当年炼器的过程,至少也要做足当年的全套才行——你能么?别自不量力了,按我说的回陛下,血誓不会反噬,陛下就会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丹离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剩下剑炉旁无人可见的天魔剑灵和微云两个,都是一脸茫然,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微云把“赋生”
和“做足全套”
来回念叨了几遍,突然骇然睁大了眼——
与此同时,知春顶着盛灵渊逼人的目光,继续说:“我母亲已经死了,而我还是个发育不全的胚胎,那时候没有体外培养,即使强行把我解剖出来也活不下来,我不算活,也不算死,本来是没资格成为器灵的,微云王子以身祭炉,给我……赋生。”
“赋生,就是一命换一命,用他一死换我一生,我没有父亲,所以我一直拿他当我的父亲。”
生灵被活生生地炼成器灵,往往要遭受巨大的痛苦,所以成为刀灵剑灵后,即使失去前面的记忆,骨子里也是带着戾气和怨毒的。
可知春生来就是刀灵,所以他也像天魔剑一样,保存了自己的天性,温润得不像一把刀。
王泽听到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宣主任给我讲过这个原理!
他说高等级的法则能压制次一等级的法则。
古人讲,最高等级的法则是‘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炼器属于‘类同生死’。
是第二等,‘死胎赋生’属于生老病死里的‘生’,是上一个等级的,对不对?所以刀身断了,你还活着!”
说到这,王泽一拍大腿:“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这不是白耽误事吗,吓死我们了你都,知春你小子……”
这时,盛灵渊忽然摇头笑了。
王泽:“剑兄,你笑什么?”
“原来如此,”
盛灵渊停不下来似的,把“原来如此”
颠来倒去地念了三遍,一边笑一边说,“修复刀身,除了刀、骨和血,还要重炼。”
“啊……对啊,那炼呗,刀骨血这些硬件咱不都有思路了吗?”
王泽无端觉得他这低笑让人毛骨悚然,“这、这这有什么好笑的,宣主任,你剑笑点这么低吗?我让他笑得毛毛的。”
知春轻轻地叹了口气:“老王,重点不是那些材料,是‘重炼’啊。”
王泽愣了好一会,忽然回过味来:“等等!
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所有的步骤都要重现吗……包括死人那段?”
“我父亲留下的笔记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幸折断刀身,就用这根通心草潜入他的墓穴,那里面的空壳是他吸取天魔剑的教训,给我准备的退路……但如果那一百零八件刀剑身也被损毁,我就只能变成一个无处可依的幽魂了。
因为想修复断刀,就要再杀一人,而且是必须和他有同宗血缘的活人。”
三千年前,宣玑追在微云大师身后,看他疯狂地翻阅各种典籍。
“神鸟朱雀栖于南明,足下通魔,镇南明谷中千丈魔气。”
朱雀通魔,因此身负朱雀血的妖族公主才能以大阴沉咒赋灵神像,搅动乱世,朱雀“天灵”
炼成的天魔剑才能封住赤渊的怨魂,斩妖王千首……
魔身与朱雀血合而为一的天魔,才是群魔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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