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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朵紧着小脸,愤怒道:“这婢子竟如此可恶,谁人都敢戏耍,碰到必让他身上开花。”
一旁的人听到顾四小姐孩童般天真的话语,倒都忍俊不禁,觉得她甚是可爱。
“二妹妹可是记得那婢子的相貌?”
顾检问到了重点。
顾清浅思考了良久,“不大记不得了。”
本是有一半的人愿意相信顾清浅,如此竟都觉得这顾二小姐谎话说的着实不太高明,简直是漏洞百出,又是个爱邀功的,顿时心生鄙夷。
说是请了大夫,却没带回来,又说被婢子诓骗,却不记得长相,这么多的凑巧竟然都被她赶上,真真是难以置信!
顾伯铭脸色也委实不好。
“二姐姐,你若是没请来大夫,爹爹也不会怪与你的。”
顾安蓉扯了扯顾清浅的衣袖安慰道,十分善解人意。
顾清浅仍旧固执:“父亲,你要信我!”
“够了!”
顾伯铭终是忍不住,火气全然爆发。
这声大喝,却是将床上的小厮吼醒了。
虽神智不大清醒,但见被人围着,腾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似是完全醒了酒。
一看相爷怒冲冲地瞪着他,连忙跪下,“砰砰砰”
脑袋在地面连磕了数次,“老爷,奴才知错。”
因着动作太大,一抬头,胸前的物什便掉了出来。
粉嫩嫩,明艳艳是个女子的肚兜。
小厮彻底呆住了,这肚兜是何人之物?为何在他身上?
门口的众人已是看清,都似恍然大悟:“啊......”
能当上相府的小厮,头脑定是不笨,见有外人在,急忙伸手将地上的粉色肚兜捡起,又塞到了怀中。
自从进了府,他便被人告知,丞相虽平时待下人宽厚,却极重脸面,万不可在旁人面前丢相府的人。
“老爷,奴才今日偷酒耍懒,已知罪重,自请责打三十大板,奴才与这位姑娘是两情相悦,择日便会将其迎娶回家,还望老爷不要将奴才赶出府去。”
砰砰砰,又开始磕头。
顾伯铭见这小厮还算有眼力,也未多做计较,摆了摆手道:“下去领罚吧。”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倒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顾伯铭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顾清浅可是他和林婉秋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嫡女,名声可不能有任何的损伤,他自是不想追究过多,寥寥带过最好。
便愈发觉得此人不错,可担大用。
但有些人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父亲,当着诸位公子的面,您也莫要责怪二妹妹了。”
顾检甚善解人意地提醒顾伯铭,可不能明晃晃地包庇嫡女,落他人口实。
顾伯铭自是理解透彻。
今日,他委实一惊一乍,时而担心,时而愤怒,心累得紧,只好叹了口气道:“二丫头,你可认错?”
顾伯铭也不好唤顾清浅的名字,便生硬地唤了声二丫头。
顾清浅心中对这般地套近乎甚是不屑。
称呼得如何亲热,也不还是那句“你可知错?”
不久前她便听到了一次,这才时隔多久,又听到一次。
顾清浅难以想象,若是顺着记忆向前追溯,她怕是听得耳朵都长了老茧。
她倒十分想问:顾伯铭,你能否换些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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