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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飞雁镇上人头攒动,都朝一个方向张望着,看两辆囚车缓缓驶了过来。
人群中有受害姑娘的亲人,更多的是义愤填膺的百姓,纷纷把早就准备好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砸向囚车,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伍赟披头散发,高声喊冤,“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皇上!
臣是被陷害的!”
伍槐安醒着,双眸紧闭。
一个臭鸡蛋砸到他头上,碎裂后液体流下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双眸赤红,干呕起来。
按说以伍赟的身份地位,北安县的县令是管不到他的。
矿山名义上归官府管辖,但当地的官府只是为采矿提供基础保障和人力,真正看管的都是朝廷直接派的兵。
更别说如今伍赟并未受审,就直接上了枷锁和囚车。
但百姓不管这些,只觉得解气。
有细想的人,更加相信传闻,认为穆飔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并非小小县令。
穆飔坐在押解队伍最后的马车里,赶车的是他的心腹长安。
“不是宁靖,还能是谁呢?”
穆飔不是第一次发出这种疑问。
长安皱眉,“还有先前死囚逃脱害人那次,也是有神秘人在暗中帮主子,会不会跟这次暗中协助的是同样的人?”
穆飔点头,“应该是,否则没这么巧合。”
“上次事发那日,正好苏姑娘和宁公子去了县城。
这一次,苏姑娘直接牵涉其中,但她在明面上,暗处那个帮我们找到证据的人,属下也觉得最可能是宁公子。”
长安说,“可属下送苏姑娘回去,宁公子分明在家,看起来从未出过门。”
“你觉得宁靖跟苏凉关系如何?”
穆飔问。
长安想了想说,“看起来关系很淡,并不亲密,但极为默契。”
“苏凉失踪,宁靖会无动于衷吗?”
穆飔再问。
长安不假思索地摇头,“当然不会!”
穆飔靠在车壁上,眼眸微微眯起,“这就是了。
两次都那么巧合,或许根本不是巧合。
那个暗处的神秘人,就是宁靖。”
“可宁公子看起来虽然不文弱,但也是个不会拳脚功夫的书生模样。”
长安说,“苏姑娘曾当街跟人打斗,宁公子并未出过手。”
“他不出手,可能是不会武功,也有可能是深藏不露。”
穆飔说。
“如果真是宁公子,他何必瞒着主子呢?跟主子合作岂不是更好?对他也有好处。”
长安不解。
穆飔轻哼,“因为不管是他,还是苏凉,都只是在替天行道,目的从来不是为了帮我。
我倒是想合作,他们不稀罕。”
长安感觉他家主子又开始阴阳怪气,识趣地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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