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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挨打?”
裴铮丞的声音比他手中的纯净水更冷,刺骨的寒意从莫静宜的皮肤渗入。
知道裴铮丞在心中嘲笑自己,莫静宜咬着下唇,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裴铮丞阴鸷的眼闪闪烁烁。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裴铮丞的话比贺承思的耳光更让莫静宜难堪。
她不甘示弱的答:“对,我就想要这样的生活,你管得着吗?”
裴铮丞不再说话,手一松,冰冻纯净水掉落在座椅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一个字,沉默得连车厢内的空气也不能流动。
莫静宜下了车,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往医院走,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顾了。
到了病房才想起借来的轮椅落在餐厅了。
她这破记性。
果真是见到裴铮丞连脑袋都不好使了吗?
人没丢算是奇迹了,轮椅只有改天去拿。
她在病床上躺下,不一会儿就有医生护士进来给她做伤口的理疗。
护士下令:“把衣服脱了。”
莫静宜以为只是平常那种理疗,只把外套脱掉,结果护士让她全脱,只留底裤。
“全脱?”
莫静宜虽然生过孩子,但依然矜持羞涩。
“你全身都有伤,必须敷药淡化伤痕,不然以后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护士说:“这些药可是我们陈院长专门为你配的,别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护士都这么说了,她再扭捏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脱就脱吧,她都生过孩子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莫静宜把心一横,脱下贴身的羊毛衫:“内衣也脱吗?”
“只剩短裤。”
护士再次强调。
“动作快点儿,药必须趁热敷上去效果才好。”
一旁正在捣药的医生催促起来。
“哦!”
莫静宜红着脸,遮遮掩掩的将内衣脱掉,手挡在胸口以免走光。
护士见她动作太慢,心急的上前帮她把运动裤扒了下来。
“躺下。”
莫静宜乖乖的躺在床上,护士将她挡在胸口的手放平,一脸不容置疑的严肃。
热呼粘稠的药膏晶莹剔透,像羊脂蜜,敷在皮肤上热热的很舒服。
护士拿着羊毛刷,一边为莫静宜敷药一边介绍药效:“这里面混合了十几种中药,有白术,白芍,白薇,白芨……不但可以帮助伤口愈合,还能淡化疤痕,能让你的皮肤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莫静宜心肝儿直颤:“这药是不是很贵?”
“贵是肯定了,药效好嘛!”
护士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老公这么疼你,真让人羡慕。”
“他……确实好……”
好得让她疲惫。
莫静宜感觉自己又欠了贺承允很多。
全身敷满药,她只能乖乖的躺在那里,哪儿也不能去。
房间里开着空调,略高的室温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莫静宜就睡着了,连医生护士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裴铮丞将轮椅推进病房,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全身敷满奶白色的药膏。
药膏已经干涸,像一层透亮的粉底修饰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回到裴铮丞的脑海,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莫静宜也像现在这样躺在他的面前。
珍珠白的皮肤在暖色灯光照射下显得华丽无比,神态娇羞,眼神勾人,低头含笑的模样让他兴奋得如豺狼饿虎。
二十出头的年纪,对床底之事格外贪恋。
那时,他缠着她试遍了所有的姿势。
任何没有旁人的地方,不管是公园还是河边,又或是他打工的小店,都可以成为他们欢愉的温床。
她曲腿,他进入,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旺盛的精力和饱满的热情似乎永远不会耗尽。
他们也曾有过快乐的时光……
裴铮丞站在床边,阴冷的眸子渐渐有了温度,慢慢俯下身。
莫静宜突然感觉有热气拂过脸颊,她倏然睁眼,看到裴铮丞的俊脸近在咫尺。
她心头一颤,厉声制止:“你干什么?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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