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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央傻愣愣要帮周鸿脱衣服,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差点开口问一句“少将军做什么”
,已被颇有眼色的周浩给拖到了旁边去。
叶芷青扶了周鸿起来,就要他脱衣服瞧伤口。
难得周鸿今日脾气极好,竟然自己解开了腰带,周浩忙又拉着卫央往后退了几步。
卫央这傻小子还开口要嚷嚷:“少——”
被周浩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拖走了。
那匹枣红马儿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案发现场只留下了叶芷青跟周鸿。
待周鸿将外衣脱下来之后,叶芷青便站到了他背后,似乎一点也不知道避讳,轻声唤他:“少将军快把中衣也脱了我瞧瞧,伤口要清理的,不然会感染。”
周鸿虽不知道她口里说的感染是个什么意思,可是他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数年,身上不知道多少伤口,深可见骨的刀箭伤都搞过来了,这么点伤其实真算不得什么。
只是此刻她就站在自己身后,语声里满是关切之意,不知怎的,他满心里想的竟然都是遂了她的意也好,将中衣脱掉,听得身后倒吸一口凉气,她似乎被自己背上的伤疤给吓着了:“这是……”
周鸿忙将中衣穿了起来遮掩。
“我忘了自己背上的伤口,吓着你了吧?”
他背上陈年旧伤极多,横七竖八布满整个后背,还有一条从左肩斜砍下来直到腰际右侧的伤口,也不知道当时伤的有多重,竟然也长好了,只是留下的疤痕还是很吓人。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少将军受过这么多伤。”
她从后衣领往下扯:“快脱下来我看看方才的伤口。”
不知为何,周鸿心中觉得一暖,待将中衣脱下来之后,她仔细看了看伤口,又问他可带了酒,要清洗一下。
周鸿从自己马上解下皮制的酒囊,叶芷青拨开木塞,闻闻酒精浓度,倒一点出来,但见酒色澄澈,便知是极好的烈酒,顿时放心了,拿帕子蘸了酒水替他清洗伤口,不断朝着伤口吹气,以缓解他的疼痛:“少将军忍忍,若是不清理干净伤口,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等到清理完毕,她将周鸿中衣下摆扯出几圈布条,又问他要了刀伤药敷了,替他包扎了两圈,在胸前扎个蝴蝶结,才算完毕。
周鸿多年战场上留下来的习惯,走到哪都带着刀伤药,打猎的时候就更不会落下了,没想到今儿却派上了用场。
他的中衣下摆短了好几寸,好在外袍很长,穿在里面的也瞧不见。
等他穿戴停当,二人四目相对,叶芷青才察觉出了尴尬:“……多谢少将军今日救了我,他日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
她说完了抬头看看天色,辨明方向就要往林子外面走,才走了两步,身后便响起周鸿的声音:“你不是说要去找高世良吗?怎么到了淮阳王府上?”
叶芷青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有时候身不由已,也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她才待要走,却猛的有一股大力拉住了她的腕子,惯性使然她转了个方向朝前扑去,却很快的跌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胸膛的主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脑袋死死扣在自己怀里,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我后悔了!
我不该赶你走!”
“少将军说笑了。”
叶芷青想要从这个怀抱挣脱开来,却被周鸿搂的死紧。
“我没有说笑,是真的后悔了。
你根本没有去找高世良对不对?都是我自以为是,不应该胡乱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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