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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哦,是同寝室云在在演讲台上告白的对象,医学院的学姐,好像是叫温衡的。
他走近,喊了一声:“师姐好,您在这儿等云在?”
旁边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阿衡笑了笑说是,随即扬了扬手中氤氲着雾气的早餐,轻轻开口:“顺便给他带点儿早饭。”
鲁兵“噢”
,挠挠头说:“我出来的时候云在还没醒,要不要我上去喊喊他?”
阿衡微笑说:“不用,他身子骨不好,让他多睡会儿吧。”
鲁兵刚跨上单车,想了想,问:“师姐您和云在……”
一圈竖着耳朵的路人越走速度越慢。
阿衡眉弯弯的:“我是他姐。”
“他姓云,您姓温,怎么会是……”
阿衡含笑,耐心回答:“他的父母确实也是我的父母。”
众人点头,哦,一个随父姓,一个姓母姓。
鲁兵晚上回寝室同云在提起这个事儿,笑了:“云在,你小子太能恶搞了,在大礼堂整这一出,也亏你姐脾气好。”
云在有些小近视,本来戴着眼镜在台灯下看书,听见这话抬起头,脸上一片冰冷,没有平时挂着的笑意:“谁跟你说她是我姐的?”
鲁兵看他脸色变了,觉得莫名其妙:“你姐说的呀。”
云在眯着眼笑了:“那是个会骗人的女人,她骗你呢。”
鲁兵啧啧:“那是你女朋友了?你小子还真行,第一天告白,第二天人就提着早点来楼下了。”
然后拐了云在一肘子,挤眉弄眼,“你今天几点下的楼,我下去那会七点半。”
云在看着书,说:“十点。”
鲁兵:“啊,这么晚,那人早走了吧?”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鲁兵起初自然认为阿衡等不到人就走了,可是一次又一次,一月又一月地在楼下看见那个傻师姐时,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向下铺的被窝:“云在你是猪啊,就知道睡,每次都让一个姑娘家等你。
等等等,我看她等得头上快长蘑菇了!
兄弟,容我提醒你,现在是十二月份,昨天才下过雪!”
想起刚刚在楼下碰见温衡的情景,鲁兵就气不打一处来。
零下的天,一个姑娘家缩在原地,冻得直跺脚,大衣里还裹着几个热包子和一杯热豆浆。
云在被鲁兵踢醒了,也不说话,打了个哈欠,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他走下去的时候温衡还在,鼻子冻得通红,僵着手从大衣里摸索出装早餐的纸袋子递给他,还是烫的。
习惯性地皱了皱眉,阿衡说:“我先去上课,你吃完也去上课吧。”
然后,看着他穿的衣服摇摇头,“不行,穿得太薄了,回去再添件儿,啊,乖。”
说完就匆匆转身要离开。
云在看着手里的纸袋子却拽住了她的大衣一角,他笑着说:“阿衡,我明天不想吃包子了,你不要来了。”
阿衡叹气,豆丁长大了却益发没有小时候的乖巧。
她问:“那你想吃什么?”
云在沉默了半晌,轻轻低头看着她的眉眼,他说:“我想吃你做的饭,我们搬出去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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