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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夜赶飞机从美国回来,却因为温家的一句央求,他们求他放了温衡,言希沉默了,妥协了。
他跟在温衡身后,跟了一路。
我清晰地记得那时他们的背影,远远地平行着,却没有交集。
言希穿的是黑衣服,戴着连衣帽。
回来时,和他一起到酒吧喝酒,他醉得一塌糊涂,脸很红很红,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很久,才开始掉眼泪。
我才发现,自己错了,他哭时和思尔一点都不像。
思尔哭的时候我会笑,可是,他哭的时候,我笑不出来,心里的弦,一根一根地断裂,无声无息。
我告诉他,地球能听到人的愿望,你只要说,念叨得多了,总有一天,它会完成你的心愿。
他说:“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这个球把老子的宝宝送回来?”
我想了想,笑了,捏捏他的脸,说:“可以。”
我起初是以散股的形式购买陆氏的股票,抛售,寻找规律,花费了三年时间。
然后,加大了投资的力度,不停购买,陆氏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股票一直疯涨。
陆流虽然有些疑惑,但是陆氏一向谨慎,应该不会被钻空子。
可是,我比他更谨慎,假姓名、假身份,并以普通中股股民的姿态炒了许多年股,他查不出猫腻。
可是,这么多年,和他如此亲近,陆氏的动态,我却一清二楚。
他问我新公司几时成立的时候,言希在他身边,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
他不吃饭,身上阳光的气息却不屈不挠。
我想,也到时候了。
看着言希,又捏了捏他的脸,早已找不出儿时的婴儿肥,不变的是,他不会哭。
不会,让我看到他的眼泪。
我抛售了手中所有的陆氏股票,大赚一笔,而陆氏董事会,全部出了血本,如不好好经营,一夜倾厦,也是有可能的。
趁着陆流焦头烂额,我和达夷把言希送到了机场。
我对他说:“地球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言希。”
我喊他的名字,从没有一天如这一日,如此坦然,如此温柔。
又过了一些年头,回复到今日感冒的我。
对面的粉色窗帘内,总是有小宝宝的哭声和他的父亲撒娇的声音,女主人无奈而又幸福着。
那种气息,愈来愈温醇,好像老酒一般,挥发到空气中,永久不散。
新交的女友听闻我感冒,跑来探望,见我又在看书,扑哧笑了。
“孙鹏,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看同一本书。”
她问,“书名是什么?”
我翻了翻扉页:“哦,《我爱你》。”
书名是,我爱你。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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