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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比画,说:“看过很多家,做过复健,里面还有根这么长的钢钉。”
魏医生沉吟:“小伙子,你脱了棉裤躺床上,我看看。”
言希从秋初就一直穿着棉裤保暖,可血气不通,时常一片冰凉。
阿衡想要看看偷师,却被魏医生锁在外头,碰了一鼻子灰,临了还送一句话:“大姑娘的,看男人光大腿,不害臊啊!”
言希隔着门大笑,阿衡脸一阵青一阵红。
不一会儿,小丫开始嗷嗷喊疼,扯着嗓子叫得满院子的鹅乱撞。
阿衡趴在门上问:“怎么了?”
老中医连声骂:“以前看的都是些什么狗屁,再等个把月肉全死了!”
阿衡急了:“能治好吗您?”
老中医甩了一句话:“看造化!”
阿衡更急了:“别啊,您别说这话,到底怎么样?”
老中医在室内缓缓施针,全神贯注不再理会阿衡。
言希疼得直掉泪,咬着枕头,哑着嗓子对着门外呜咽:“我没事儿。”
老中医拍言希的嘴:“个孩子,什么毛病,脏不脏?有这么疼吗?”
言希恨恨,青筋直跳:“疼不疼,您下针您还不知道啊!”
阿衡满脑门汗,拍门:“针灸怎么会这么疼,别是您扎错了吧?您悠着点儿,他打小就怕疼,魏医生,您让我进去吧!”
老中医不搭理她。
言希喊疼喊得更厉害,杀猪一样。
阿衡快把门拍烂了:“你让我进去啊魏医生,言希看见我就好了,真的!”
魏医生眼皮翻翻,继续施针:“你是止痛剂啊见你就好,有你还要我什么用?”
阿衡吐血,这什么老头,她爷爷言爷爷加上去世的辛爷爷,搁一块儿都没这个难缠。
她说:“我就看一眼,一眼,看完就走。”
魏医生从言希腿上几处大脉收针,边收边问眼泪汪汪的言希:“这姑娘是你谁啊?这么关心你。”
言希抽泣:“我媳妇儿,没过门儿的。”
魏医生说:“怪不得呢,要不是年龄在那儿,还以为是你妈。”
言希边抹眼泪边吭吭哧哧地费老大劲儿穿棉裤:“您开玩笑呢,我妈哪有她疼我。”
魏医生看言希围巾说:“等等,你怎么回事儿,一进来就没摘过围巾?”
言希:“那啥,我毁容了,因为太丑,从小我妈就不要我了,您要看吗?”
魏医生咳:“算了,只要不好看就成了。”
言希愤愤:“好看的跟您有仇啊?”
魏医生冷笑:“长得好的大多心术不正。”
言希讪笑,缓步打开门,一下子扑进阿衡怀里,泪汪汪:“阿衡,疼死了。”
阿衡心疼,摸言希头发:“没事儿啊乖,没事儿了,回去给你煮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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