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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捷向她挥手,临走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将陆捷送走以后,贺佳言便低着头走回客厅。
陶安宜和贺元都在沙发上坐着。
贺元还因被贺佳言质问而耿耿于怀,他没有搭理女儿,只是脸无表情地拿着遥控器调频。
贺佳言有点头疼,她坐到父亲身边,软着声线道歉:“爸爸,对不起,今天下午误会了您……”
这小招数还是很受用的,贺元虽然还是不吭声,但脸部的线条明显柔和下来。
看见丈夫这副别扭的样子,陶安宜一手将遥控器抢过来,“啪”
的一声把电视机关掉。
贺佳言再接再厉,继续低声细语地跟父亲说:“当时我太着急了,我真不想惹您生气的。”
没有了电视机作幌子,贺元不能够再装作听不见,他眼睛直视前方,硬邦邦地说:“别人总是一个女儿半个贼,我以前觉得荒唐,现在倒觉得很有道理。
其他女孩子都是嫁出去才想着婆家,你呢,还没有嫁出去就想着婆家了。”
贺佳言真的哭笑不得,他晃着父亲的胳膊:“乱说,我才没有这么不孝,您跟妈都是我最爱的人。”
贺元十年如一日地接受不了女儿的撒娇,听着听着,原本下沉的唇角也翘了起来。
他终于肯正眼瞧她:“那你还为了别人跟我急?”
“我……”
贺佳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究竟。
早已看透女儿心思的贺元说:“你不就担心我们把人轰走了,他们面子挂不住、陆捷那小子不好跟自家爸妈交代吧?”
被父亲戳中心事,贺佳言低头不语。
贺元敲了下女儿的额角:“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你们一直没给个准话,我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接不接受他、乐不乐意跟他的父母见面……”
贺佳言摸了自己的额头,一脸委屈地说。
贺元说:“你这丫头,真当我跟你妈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老顽固吗?在这件事上,陆捷固然有错,但你也脱不了关系。
如果真要追究,你也得承担一半的责任。”
陶安宜忍不住开口:“他们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连你半句不是都没说,真是挺难得的。
现在看来,陆家的人还是很有担当、很有原则的。”
贺佳言的视线轮番在父母身上穿梭,半晌以后,她才试探着问:“这么说,你们真的同意我跟陆捷在一起了吗?”
女儿三句不离陆捷,贺元低骂:“你的脑子里只装着这男人是吧?”
陶安宜被他俩逗笑了,她对女儿说:“你爸现在都成了怨妇了,有事没事就吃飞醋。”
贺佳言抱着父亲的胳膊,像儿时一样枕在他肩膀,笑眯眯地说:“我不怕爸爸吃飞醋,爸爸是因为爱我才会吃飞醋的。”
“整天花言巧语的,跟陆捷学的吧?”
贺元心里乐得不行,但嘴上还是要把准女婿数落一番。
陶安宜无奈地摇了摇头,而贺佳言则说:“没错,都是陆捷教的,我明天就让他过来,您记得好好教育他!”
脑海里浮现陆捷对自己恭顺听从的模样,贺元终于笑逐颜开:“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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