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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抚摸着亦蝉的脸蛋,然后再摸到发丝……犹如花腿蜘蛛从她身上爬过,毛绒渗人、恐怖阴毒。
对,就是阴毒,辛清子的眼睛眯成三角,泛着蛇蝎般阴冷的光芒。
突然手脚一紧,亦蝉四肢被人用绳索套住,整个身体被牢牢绑缚在房柱上。
辛清子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剪刀,她狞笑着走向亦蝉:“让你去长老院告状!”
亦蝉拼命挣扎。
“动!
再动就划花你的脸!”
辛清子恶狠狠地威胁。
亦蝉闭上眼,任由泪珠如串儿滚落衣襟,任由一头青丝被剪刀寸断,任由无数双手恶毒地踢打。
就像一只剥了皮的羊,被丢进了豺狼群中。
突然裤脚冰凉,亦蝉睁眼,吓得魂飞魄散,一条黑褐红斑的毒蛇——饭铲头,吐着蛇信,顺着裤脚爬上她裸露的肌肤,腥膻、腻滑、冰冷……
“啊!”
亦蝉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江荷荷发现亦蝉不在,暗道不好。
等到找到亦蝉的时候,她已经昏厥在浴室内,遍体鳞伤。
荷荷扶着瘫软的亦蝉回到房中。
一开门,一群老鼠从屋内窜出。
“啊!”
荷荷尖叫一声,只见亦蝉的床铺上被泼上了粪便污物,臭气熏天,苍蝇嗡嗡作响。
荷荷忍不住,呕了出来。
亦蝉愣在当场,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出声。
“我去告诉师父,他们太欺负人啦!”
荷荷哭道。
亦蝉脸色异常平静,“不用了,没用的。”
她缓缓地走到床前,把被褥抽了出来,把床单铺盖卷起,一步一步走向屋后溪边。
她脸色苍白,嘴角轻轻抽搐。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她一字一句告诉自己。
她推开荷荷,不许她跟着。
她独自一人走到溪边,把床单放入溪中,任凭溪水冲刷污物。
夜半鸦雀杰杰声瘆人,寒潭冰冽,月光凄凉……
四顾无人,杨亦蝉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嚎啕大哭……这一宿,她没有回屋,在溪边呆坐了一夜……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天都如梦魇,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长老们休息以后,各种魑魅魍魉骚扰着亦蝉所住的院落:半夜三更扣门的,门口丢剥皮狸猫的,从窗户缝放毒蛇的,窗棂挂纸钱元宝的……
除了江荷荷,其他女弟子都不敢再住在这里,纷纷找理由搬离。
亦蝉害怕,窗外一点动静,就让她冷汗连连,心惊肉跳。
她焦虑抑郁,开始失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大把大把地掉头发,神情恍惚,形如枯槁。
…….
这日晚课,辛清子等人交头接耳,看亦蝉的眼光甚是不善。
一晚上都让亦蝉惶恐焦躁、如坐针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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