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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缙与薛鹂同岁,身量尚未长开,英朗的眉眼间还带着少年的稚气。
魏植的寿宴来了不少宾客,如今许多居于魏府,自然而然也要他们一起听学。
薛鹂衣着素淡,容貌却生得美艳,恬静时更显得弱柳扶风,以至于落座后便时不时有人打量她。
魏缙听母亲提起过这位魏府的表姑娘,他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等到放课后,贵女们成群结伴离去,独留薛鹂独自一人。
魏缙走在她身后,忽地见到又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近将那物什捡起来,才发现是一支琉璃珠花,摔在石头上磕碎了些边角。
“薛娘子,你等等。”
魏缙叫住薛鹂,追上前将珠花交还给她。
娇美的面容离他如此近,修眉联娟,丹唇外朗,蹙眉时也格外惹人怜爱。
他看得有些愣神,以至于连薛鹂的道谢都没有听进去。
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女子羞赧地低下头。
魏缙回过神后轻咳一声,面上不禁微微发热,说道:“我是魏缙,按理说也算你的兄长。”
见她惋惜地看着手中的珠花,魏缙又将珠花拿回来,说道:“不必伤心,我让人帮你修好,届时再还给你。”
薛鹂面色犹豫,他又说:“我理应唤你一声表妹,不必与我客气。”
她掩唇轻笑,“郎君唤我鹂娘便好。”
待薛鹂走远了,魏弛上前拍了拍魏缙的肩膀,疑惑道:“你怎得与她说上话了?”
魏缙握紧手里的珠花,轻哼一声:“你羡慕不成?”
“府里有传言,薛鹂与我堂兄有些干系。”
魏弛的语气颇为可惜,又道:“蕴娘敬爱堂兄,因此事不喜薛鹂,连带着也不许旁人亲近她,还闹着要母亲赶她出府去。”
魏缙听了更为怜惜,愤懑道:“我瞧着她挺好的,何况旁人口中的说辞当不得真,谁说天底下的女子都要爱慕魏兰璋,魏蕴分明是自己瞧着好,以为旁人都同她一样。
鹂娘寄人篱下还要受人非议,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魏弛瞥了他一眼,笑道:“当真是年纪小,才见了一面便为色所迷。”
魏缙羞恼道:“你胡说什么,我分明是见她可怜……”
——
魏蕴排挤薛鹂的事传到了魏植耳朵里,魏植将她训斥了一番,她这才有所收敛。
衡章郡主请贵女们前去游湖,听闻周素殷也要去,魏蕴心中不平,命侍女去转告薛鹂要她一同前去,好让她瞧瞧与周素殷的差距后相形见绌。
薛鹂本不想与她纠缠,谁知在替阿娘去拜见二夫人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侍女在背后议论她。
“……当真要送走那表姑娘?”
“长君因表姑娘训斥了娘子,夫人得知姚夫人与长君的旧情,正心中不快,何况那表姑娘行为不端,处处纠缠大公子,昨日大房的人来了一趟,今早夫人便与长君为此事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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