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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梁丘舞越看越怀疑,不过鉴于谢安不肯言明,恪守妻室本分的她,自然也不好逼问,只是叫过伊伊,两人低声附耳交流着什么。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前去分发请柬的严开、陈纲二人回来了,在从梁丘舞口中得知,她已将此事交给了谢安处置后,二人也没多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东公府前前后后便有客人手握请柬上门拜会,毋庸置疑,这些人都是冀京大小商家的业主,亦或是业主信任的代表,毕竟也不是所有的商家主人此刻都在冀京。
不得不说,这些冀京商业的巨头门,在受到东公府的请柬后大感意外,毕竟东公府素来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今rì突然分发请柬,请他们到府上赴宴,实在有些叫他们吃惊。
好在东公府名气不小,口碑也不错,尤其是当这一行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都到齐了之后,他们心中的紧张,这才稍稍缓解。
“这不是[贯汇宝行]的李老哥么?”
“哟,[丰承钱庄]的钱庄主……”
“[通宝行]的赵公,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
“哎哟,周老弟,别来无恙啊!
——说起来,老哥最近正打算找你[滇青纺]做笔买卖……”
“哎,孙爷,近期你[丘阳纱庄]可是大赚了一笔啊,叫小弟颇为眼红……”
“哈哈,少来这套了,苏老弟前几rì运来的蜀绸,质地上可压了老哥一筹呢,老哥这次可亏惨了……”
站在里屋门口,谢安抬起右手微微撩起门帘,打量着堂中那些冀京的富豪财主们。
半响之后,他轻笑一声,撩起门帘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径直在主位前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屋内的富豪们停下了寒暄、议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待看到谢安仅仅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童时,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sè。
好在这些都是在商业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人jīng,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是故,倒也没有露出太明显的轻视,不得不承认,大周的富豪、商人,在修养方面都有着不低的造诣。
反倒是谢安,心中隐约有些感慨,想当初他在冀京落魄街头时,屡次到眼前这些位富豪名下的商家寻找工作,但可惜的是,每一次都该店铺的管事、掌柜回绝、赶走,谁会想到,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他已然能站在那些管事、掌柜雇主的跟前,与他们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他略微吸了口气,抱拳拱手道,“诸位,小子谢安,奉东公府之主舞将军的差遣,在此招待诸位,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诸位大哥、大伯,看在小子年幼的份上,多多包涵!”
底下的富商们面面相觑,瞥了一眼站在偏厅左右、身着神武营副将甲胄的项青与罗超二人,暗自猜测着谢安的身份。
众富商纷纷以抱拳回礼,一来是他们已猜到谢安身份不简单,不敢造次,二来嘛,谢安说话也很客气,让这些地位在[士]以下的[商]人们,对他颇有好感。
“既然如此,小子年幼,托个大唤诸位一声老哥,诸位可莫要介意哟!”
谢安半开着玩笑说道。
底下众商家相识一笑,纷纷说道。
“哪里哪里……”
“小哥太客气了……”
“我等这些,只是虚长几岁罢了……”
见双方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久,谢安也不再废话,毕竟他也算半个商人,知道商人更看重的是利益,而不是这种虚伪的客套,因此,在略微几句寒暄后,他顿了顿,语气一降,神秘兮兮地说道,“今rì舞将军请诸位老哥前来府上,不为别的,只为送一桩天大的财富于诸位!”
此言一落,底下众人鸦雀无声。
谈买卖讲究先声夺人,吊起对方兴趣,不得不说,谢安在这方面很有一套。
以至于,从始至终,项青与罗超呆呆地望着谢安手握一张路引,一面走动在众商家身边,一面天花乱坠地说着,仿佛他手中那薄薄一张纸就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反过来说,也只有这些沉浸商贾之事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富豪,才懂得谢安手中那薄薄一张纸所蕴含的利润。
“小哥的意思,是要将这些可免一概税收的路引出让给我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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