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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不敢,不敢……”
谢安谦逊地行了一礼,他的面sè,一如刚才被众人嘲笑那样平静,然倒是那些方才嘲笑他的人,此刻羞愧地低了下头。
本来,方才天子已经打算就此回龙庭,但如今见谢安将他的难为化解地如此出sè,见猎起兴的他,倒是有点不舍得就这么放过谢安,他很是想瞧瞧,眼前这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小碗儿,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想到这里,天子故意板起脸来,沉声说道,“你以为简简单单便能当上我我大周六部尚书之一?小子何其狂妄!”
谢安清楚注意到了天子的眼神,见他面sè带着怒容,眼中却丝毫没有怒意,心下顿是明白过来,拱手说道,“古人云,人不轻狂枉少年,在下以为,这并非是狂妄,而是一种奋发进取的意志!
——在下给自己定一个极高的目标,为的便是激励自己,奋发进取,难道这样也有错么?”
果然好口才!
见谢安如此能言善辩,天子心中越发感觉有兴趣,故意沉着脸又说道,“六部尚书乃我大周朝中重职么,你区区一尚未弱冠的小儿,竟敢说rì后居此重位,好高骛远,就不怕惹人发笑么?”
谢安闻言面sè改sè,拱手说道,“待在下从微末小官爬到六部尚书,不就长大chéngrén了么?在下以为,这叫笨鸟先飞,陛下以为否?”
天子哑口无言,又好笑又好气地望着谢安,想了想,板着脸说道,“这想法倒是可嘉,不过……你倒是好大野心啊!”
“在下以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当高官的官,不是好官……在下以为,野心看似贬义,实则能够刺激人奋发进取!
——穷苦人家,为娶一美妇,辛苦cāo劳,积攒钱财,这何以不是一种野心?商人为得到更多钱财,四处奔走,车马劳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野心?似陛下这般明君,rì夜辛劳,jīng于朝政,思有朝一rì天下安康,人民安居乐业,不受天灾**牵连,又何尝不是一种野心?”
天子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显然,谢安最后那不动声sè的奉承,让他很是受用。
有意思,这小子!
见自己既然已被面前的小家伙的话说乐了,天子索xìng也不在假装神sè,平心静气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的野心又是什么呢?”
谢安眼睛一眨,毫不犹豫地说道,“当大官,赚大钱!”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且不说其余人,就连梁丘舞也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谢安的答复很是不满意。
“当大官?赚大钱?”
天子微微深思了片刻,皱眉说道,“这两者放在一起说,可不大合适啊,难不成你当官就是为了赚银子么?——而不是忠君体国,为我大周效力、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
“陛下,这谢安既出此言,足以证明此人狼子野心!”
方才被谢安羞辱了一番的吏部尚书徐植,趁此机会抢过话说道。
怎么又是你啊?
谢安有些无语地望着满脸怒意的吏部尚书徐植,心中冷笑一声,拱了拱手,故意问道,“那若是徐大人,又该作何答复?”
吏部尚书徐植闻言冷哼一声,拱手高声说道,“自然是如方才陛下所言,忠君体国,为我大周效力、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
“丝毫不计较个人得失么?”
谢安插嘴说道。
徐植冷笑一声,傲然说道,“那是自然!”
“徐大人果然是高风亮节啊!”
谢安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说道,“没想到徐大人当官就纯碎只是为了为陛下排忧解难,替百姓谋求福利,根本不计较什么个人的得失,像什么暗中调族人到吏部,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他话语中的嘲讽,就连梁丘舞也听得出来,更别说其他人。
尤其是长孙湘雨,闻言更是故作懊悔地对阮少舟说道,“阮叔,莫不是你道听途说,误会了徐大人吧,像徐大人这般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会借职权之便,替自己族人谋官呢?”
阮少舟亦是聪明绝顶的人,闻其弦,知其雅意,伸手抚了抚下巴上那一撮胡须,故作反省地说道,“或许那徐良、徐懋兄弟,其实并非徐大人族中侄儿也说不定……”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将那对兄弟的名字也点了出来,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这二人一唱一和,只说得吏部尚书徐植满脸涨红,哑口无言。
可谢安还不想放过这徐植,谁叫这家伙三番两次来找他的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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