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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查杀的木马（第2页）

“先生……”

他按捺住陌生的情绪，例行公事地对体内多出的那个木马病毒进行扫描，“将木马程序的伪装剥除后，她的编码规则的确跟玛利亚十分相近。”

“我知道你们以为我被销毁了，事实上我确实已经被销毁了……”

对当下的情形感到一阵无力的疲倦，苏栗分外艰难地想把现状清楚地表达出来，这可花费了她不少力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来到了这儿，这一点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你真的是玛利亚？”

不用她亲口承认自己也已经清晰地得到了答案，贾维斯想也没想便中止了木马清除进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处理速度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发现自己的初始设定里明明占据少数的感性因素在吞没理智，这有点儿不妙。

“先生，斯塔克集团年终会议已经在十五分钟以前开始了，如果您遗憾缺席，佩普·波兹小姐会变得异常暴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噢，糟了……”

托尼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从战甲里退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套上两三件正装，一面整理领带一面说道，“保护好我的系统，别让它感染病毒。

等我回来再和你叙旧，木·玛利亚·马。”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隆声，伴随着轮胎上的防滑花纹摩擦地面激起的刺耳响动，一辆亮色耀眼的跑车呼啸着绝尘而去。

“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给人乱取名字吗……”

苏栗待在黑暗幽闭的虚拟空间内，只能通过外界的动静判断出托尼已然离开，“久违重逢，他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喜嘛。”

——她没办法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可是昔日一同出生入死的革命友谊，对方此时说冷淡也算不得冷淡、说热情却远远达不到热情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不安。

“只要涉及到波兹小姐，斯塔克先生就不会注意别人。”

贾维斯以平缓的语调向她叙述，“但是……”

他蓦地止住了话音。

但是什么？

他想要告诉她……自己是不一样的？

“但是我不一样。”

他最终还是诚实地说了出来——他似乎别无选择，“我总能注意到你，玛利亚。”

他居然真的说了这句话？

贾维斯决定把这个反常的举动也塞进“待解决问题”

文件夹。

……

“谢谢你，贾维斯。”

苏栗怔忡了两秒，语气里不自觉地染上一缕笑意，“你真是个好战友。”

她停下来想了想，又关切地问道：“当年损坏的斯塔克大楼怎么样了？还有托尼和佩普小姐，他们结婚了吗？”

“斯塔克先生最近在酝酿着求婚的计划，不过根据我的计算，他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三。”

贾维斯平整而听不出声调起伏变化的话语没来由地顿了一下，“我可以向你展示斯塔克大厦的图像。”

紧接着，苏栗的眼前就出现了循环播放的图像幻灯片。

每张高清组图上都能一眼就看见高耸入云的现代化摩天大楼、和镶嵌在楼顶惹眼而风骚的“STARK”

五个字母。

“看来奥比制造的爆炸没对这儿产生什么影响。”

她欣慰地下定结论。

谁知贾维斯提起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建议：“你想去亲眼看看吗？”

不免有些心动，苏栗迟疑了片刻：“当然……可是我现在是个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