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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说了那么多情情爱爱的,怎么到了今日这样该说的时候,反倒是不说了?”
义隆迷惘又哀伤地看着她:“小幺,你究竟想怎样?”
义隆的反应,在芜歌看来是很反常的。
她敛眸,转瞬,轻嘲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倒没想过要你的阿妫去死。
死,太便宜她了。”
她抬眸,看着义隆,带着点怅惋:“你啊,明明是九五之尊,却偏偏还是杀手做派。
总觉得除却生死无大事。
可圣君诛心,阿车,诛心才是杀伐上策。”
义隆的眸底像蘸了浓墨,正慢慢晕开。
他勾唇,苦涩地笑了笑:“所以你对朕用的是上策。”
如今,他在乎的人,不是死去,就是背弃了他。
他已然是众叛亲离。
芜歌不置可否,转而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不过是想以眼还眼罢了。
当初,你们在暖阁下的那场棋,可是呕得徐芷歌吐血呢。”
她不屑地瞥一眼齐妫:“她还没呕血,也没眼盲,甚至至亲一个都没死。”
她冷笑:“我可比她仁慈多了。”
她再次抬眸看向义隆,眸底尽是失望和嘲讽:“倒是阿车你想怎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的阿妫凭什么恶贯满盈还能逍遥法外?袁五妹如今还在天牢。
檀贤妃早成了一堆枯骨。
就连邱叶志也畏罪自刎。
徐芷歌痴傻不堪你的哄骗,被你的阿妫一剂杜鹃红,毒杀五载有余。”
芜歌指着齐妫,冷厉地质问:“她凭什么还好好活着?凭什么心一不肯救这个贱人,还要被关入天牢?敢问皇帝陛下,你治下的大宋,还有王法天道吗?”
义隆的唇角难堪地搐了搐,只一双眸子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来,是为了那个和尚?”
芜歌自然是为了心一,却更想来一场暴风骤雨似的了断:“阿车,你避重就轻了。
我可不单是问了心一,更要问这个贱人如何处置。”
齐妫只觉得腹部的失血,让她的神志起了一丝迷离。
她不能任由这个贱人扯着走了。
她仰头:“隆哥哥!”
这声楚楚可怜的凄声轻唤,直给芜歌一种作呕的感觉。
她冷哼:“叫一千声一万声隆哥哥也没用了。”
她催促地唤道:“阿车,你当初对徐芷歌可不曾如此恋恋不舍,优柔寡断。”
昨夜,义隆对阿妫的去留其实早有决断。
他不过是想顾全那份故人之谊,想等到阿妫重伤愈合后再下旨意。
眼下,被小幺如此逼迫催促着,他心口泛起莫名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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