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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文件的主要内容为艾瑞克·霍思卡口述,他可能是格鲁曼·拉普拉尔冒险队残存于世的最后一人。
以下内容由终北之门图书馆三级书士弗里克·塞拉利昂记录,见证者为冒险者迪恩·弗兰卡。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清楚,格鲁曼·拉普拉尔冒险队前后一共前往了终北进行冒险七次,目的是北地那些神秘的没有被任何人深入考察过的地区。
他们曾经从北方的土地上带回许多宝贵的资料,直到在那里遇难。
他们最后一次冒险从终北之门出发后不到四个月,帝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的报纸都刊登了冒险队悲剧性的结局。
同业公会之间与他们之间的联络因为未知原因被切断,而也没有按照计划进行补给。
直到数个月之后,前往调查他们行踪的人也只能在最后联络点附近地区找到冒险队中几个成员的遗体。
在当时的主流报纸上很容易就能找到讲述冒险队如何遭遇自然灾害与凶猛魔物全军覆没的消息,冒险者的尸体暴露在北地寒风呼啸的荒原上早已残破不堪,只能通过一些零星的遗物证明他们的身份。
同业公会发布的编年史中还透露了两个细节:第一个是他们找到了应该是冒险队最后营地的地点,那里还残留着许多物品,但却没有任何冒险者留在那里;第二个则是包括格鲁曼·拉普拉尔在内许多人的失踪,他们是这一冒险队中最主要的也是最有能力的成员,搜救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根据官方透露出的情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在这场被诅咒的冒险中没有一个人活着归来,甚至后续的搜救队也有数人丧生于北地。
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却在终北之门的贫民窟中发现了恐怕即将不久于人世的艾瑞克·霍思卡。
我们尽力从他口中询问了关于冒险的经过,从这些谈话中我们可以推测,只有数人从北方活着回来,但他们不是疯了就是不久后突然去世。
而艾瑞克·霍思卡本人也将那次冒险行动称之为“最大的错误”
,不仅让他的身体变成几乎腐烂的模样,还夺去了他生活中仅剩无几的希望。
以下的内容完全来自整理艾瑞克·霍思卡的口述,但考虑到这个冒险者的主观意愿以及精神状态,其内容可能存在错误或者遗漏的地方,因此本记录仅作为参考资料加以记录,真实性等级为存疑。
以下开始记录正文:
如你所说,我就是艾瑞克·霍思卡,曾经的格鲁曼·拉普拉尔冒险队的其中一员,不过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快要腐烂的废物了。
你们或许还记得我们冒险队一行取得的成就,然而我只能说那不过是一些噩梦罢了。
或许你们会对我描述的内容有所怀疑,但如果想要求证,那就只好请你们自己踏上北方尽头那多山的广阔荒原,深入人迹罕至的腹地,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那些废弃已久,只剩下诅咒的古代遗迹。
至于我——我是说,我们——的回归其实是在社会上盛传冒险队遇难消息的一个月之前,理所当然当时还没有引起任何轰动。
而我们也趁着这一个月的空档期,逃亡帝国境内不会成为风暴中心的地方。
事实上,我对此深感庆幸,毕竟我们中得以从那被诅咒的地方逃回的人中,绝大部分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而如果他们登上了情报交流的风口浪尖,很有可能也会像一些人那样沦为取笑的对象。
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我的意识因为那悲惨的遭遇受到了坏影响,所以才没办法判断出他们的好恶?
你当然不知道,在一个月乃至更后期发行的报纸在谈论到冒险团的消息时,他们只为博取眼球而对冒险者们的遭遇没有丝毫在意。
就连后续派出的搜救队,他们其实也只是想找到我们最后的遗产。
同业公会以及那些所谓的名家表现出的同情少得可怜,他们表面上哀悼我们再也无法返回文明世界,但背地里却想着应该如何利用这些情报榨取出最后的利益,尤其是指引委员会的那些人,他们还想将我们调查的资料用作交易的砝码,对于遗族则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们很抱歉”
而已。
好吧、好吧......这些是我自己的抱怨,我这副身躯无论被谁看见都只会投以厌恶的眼光,我也不想让家人看见变成这样的我。
成为“北境先行者”
这种感觉的牺牲者,总比狼狈逃回文明世界的失败者要好听。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并不在乎之前调查得到的资料流往何处,因为就算有人循着那些情报找到了那座应该被诅咒的废墟,大不了也只是将我们的遭遇加以重复,或许也会成为后继者的活教材。
但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在讲述遭遇之前先指出,或许你们在找到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各种杂志与报纸上的报道,但其实我们没有遭遇自然灾害,也没有碰到什么令人畏惧的魔物,只是因为自己的贪婪而踏入了不该踏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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