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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军士一听,赶紧说道:
“天子有难,天下公愤,不知你家主人,姓氏何为?我好禀明天子”
屈凌一听还是不要自报家门,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听来人这样一说,打定主意搪塞过去算了。
“我家主人临行之前吩咐过,‘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而今天子蒙难,自己不能持戟于王庭之上,已经有愧于天子,有愧于祖宗先人,又怎敢将自己卑贱的姓氏,传到天子的耳中。”
一番说辞屈凌将年老的军士搪塞了过去。
年老的军士,低头默许,心想‘这年头能有人来给送东西,已经相当不错了,还有什么必要,知道人家的来路啊,人家既然不想说,自然是有人家的苦衷,有什么必要非得问啊。
’
“老头,你******干什么啊,挺尸啊?不是让你看看货物吗?”
公鸭嗓子在后面不耐烦的咒骂着。
“哎!
天子之邦,首善之区,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啊!”
老人一声叹息,眼角原本擦干的泪水,又止不住淌了出来。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的黄土之中,这条昔日里承载过无数诸侯进贡车马的道路,秋日里的黄土,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多少有些疲劳的干渴,一滴一滴的老泪洒在地上,转眼就西风吹起的黄土掩盖。
过去的辉煌再也不会回来,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非但
不思进取,反倒是今日这番德行,居然当着外国使者的面,辱骂自己的长辈,根本没有一点人伦的礼数,根本不知道尊贤敬老。
屈凌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想到自己的故国,自己的母亲,不免对老者心生出别样的感情,对于公鸭嗓子觉得有必要小试惩戒。
屈凌对着孟说使了个眼色,孟说虽是粗人,但是却是十分孝敬的人,想想自己过失多年的父亲,如果活着,应该也是这个年龄了,再想一想自己的母亲,被人残忍的杀害,今天看到公鸭嗓子如此的不知尊重老者,早已是怒火中烧,想要出手教训,碍于礼数,迟迟不能动手,现在好了,屈凌的一个眼色使他如获至宝。
步走到公鸭嗓子的近前,抡起如簸萁一般的手掌,高高扬起,一手抓着公鸭嗓子的脖领,公鸭嗓子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
,这巴掌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吧唧,脸上留下两道血淋淋的指印。
众人不解,平常巴掌打在脸上,不都是五根手指吗?今天怎么是两根啊,嗨!
这还要问啊,只因这孟说的手掌太大,公鸭嗓子的小脸根本不够一巴掌拍的。
吧唧!
吧唧!
这掌如簸萁,掌掌带风,打在公鸭嗓子的脸上,公鸭嗓子被打得鬼哭狼嚎,叫苦不迭。
其他的士兵一看,这孟说如同战神刑天一般勇猛,水神共工一般高大,再说了,这公鸭嗓子也是该打,仗着自己是贵族身份,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今天挨打了,也没人愿意出手拉一把。
人就是如此,‘贤愚在心,不在贵贱;信欺在性,不在亲疏’。
就算你身为贵族,也不见得比那些市井巷陌出生的孩子强多少,能力是自己不断学习,历练出来的,不是与生俱来的。
平日里飞扬跋扈不懂礼仪,关键时候,连别人的一句安慰话都得不到。
那些年轻的士兵心想,‘打死你活该,谁让你平日里,除了扯着公鸭嗓子骂人,就是打人,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还带着我们在这里,干这‘打家劫舍’的营生,就是不救你,打死活该。
’
倒是那年老的军士,一看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赶紧来到孟说身边,乞求道:
“壮士住手啊!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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