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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话,你不配!”
被人指着鼻子骂是狗奴才,丁文净哪受过这样的气。
从前他与郑禀魁同在刑部,都是同僚,彼此还算客气,哪想到这个郑禀魁说话,真是如传言中那样,什么粗野的话都骂得出口,连半点斯文颜面都不给人留。
当下气得哆嗦,有心与他对骂,又顾着自己的脸面,怎么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丁文净抖了半天,才愤愤答道:“郑大人好脏的嘴!
亏你是进士出身,也不知是哪里的书院、老师教出了你这样的高徒!”
这已经是很难听的话了,文人把出身看得极重,丁文净的话又连郑禀魁的老师和书院都骂进去了。
钝刀子不见血,却更让人肉疼。
郑禀魁满不在乎,立刻端出了自己的老师,“下官师从马士詹马大人门下,不才与靖王正是同门。”
这话把丁文净堵的够戗,马士詹是当世鸿儒,德高望重,人人敬服,朝堂上站着的,有不少是马士詹的门生弟子,他要敢再说什么师门不好的话,不用郑禀魁还嘴,朝堂上这些人就能把丁文净掐死。
丁文净强压怒火,抓着郑禀魁话里的把柄,高声斥道:“你口出恶言,说你有云家一案的佐证,分明是胡说。
云家的案子三次堂审我都在场监审,金大人主审此案时禀公直断,没有半点与理不合的地方,你当时也并没有异议。
过了十一年,事过境迁,你才跳出来说刑部审的不公。
你,你这是哗众取宠,出风头帮靖王打压异已!”
丁文净向罗铭的方向看去,指着罗铭说道:“是了!
就是如此,我说你们这些人来得好怪呢,靖王,蒋大人,还有你,你们都是一伙的,云家的案子明明没有错漏,你们却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挤兑我和金大人。
你们好歹毒的居心!”
罗铭没有说话,蒋念白也默然无语,私下里他们早已经商量妥了,眼下还不用他俩出声辩驳。
郑禀魁则大笑起来,声音震耳。
“丁大人,你说云家的案子没有错漏?”
“是!
你不也是亲眼看着审的案子吗?哪里有错?”
郑禀魁收起笑容,冷声问道:“那我问你,当年金大元可曾对云振天用刑?”
丁文净闻言一顿,半晌提高了音量,镇定答道:“用了!”
又说道:“这有何错处?人犯抵死不认,难道还不能用刑?”
郑禀魁点头,“若是一般的刑杖板子,我也不来问你。
你如此理直气壮,就把你当日给云振天用的刑具,一一说来,让在场的众位大人们听听,用的对也不对?”
丁文净支吾了一会儿,“不就是普通棍刑……”
郑禀魁冷冷看着他,“棍刑?你这棍刑是如何用的,你倒说来听听!”
丁文净哪里敢说,低着头不言语,心里盘算,郑禀魁的出现,一定会给云家的案子带来极大的变动,他也不清楚郑禀魁手里有什么佐证,只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由发虚。
思量再三,狠了心肠,心道实在不行,就把罪责全推到金大元身上,自己不过是从犯,最后起码也能保住一条性命。
丁文净不言语,郑禀魁环顾四周,“众位大人,说棍刑大家不明就里。
下官换个名字,众位大人自然知道的清楚明白!”
郑禀魁声音凄苦,沉声说道:“金大元当年给云振天用的,是‘开口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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