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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顺着小厮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紫衣女子站在人群之外,正怒目瞪着他。
紫衣女子面目娇好,身段妖娆,一双眼睛长得尤其好,尾梢略略向上挑着,此时她眼中含怒,还带着三分妩媚,若是她笑着看人,那一双眼睛一定是风情无限。
紫衣女子微微仰着头,见流烟看她,哼笑一声,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有句话叫步履生姿,大概说得就是紫衣女子这样的人。
只见她莲步轻移,缓步而来,裙摆未动,却让人觉得衣带生风一般轻盈可爱。
她在流烟面前站住,朱唇轻启,娇声问道:“流烟公子,你既然来了,紫萍就问句不害臊的话。
我们进府也有半年了,你什么时候安排我们给王爷侍寝?”
听了紫萍的话,流烟心中还是起了一层波澜。
他低头自嘲一笑,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原以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心里也无数次的告诫过自己,不要指望着罗铭身边只有他一个。
可真的听到这样直白的话,问自己什么时候给罗铭安排人侍寝,流烟心里还是酸酸的,不知名的情绪,流烟细细品味,知道那就是嫉妒和委屈的滋味。
紫萍盯着流烟,也在仔细打量着他的相貌。
流烟的眉目不如浅欢,并不出色的五官,只算得上清秀而已,脸上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勉强说来,也只有嘴唇长得红润饱满,还算诱人。
流烟没有答话,只是低头无语,紫萍冷笑讽刺道:“王爷是好的,可流烟公子也不能总是一个人霸占着。
您的胃口倒好,也总要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院中一片静谧,谁都不敢说话,连刚才诉苦的小厮们都住了嘴。
人人都看着流烟,只等他如何做答。
紫萍的话,算是问出了水榭中所有人的心里话。
他们不管是因为什么目的进的王府,不受罗铭宠爱,显然是达不成目的的。
流烟一直低着头,目光看着脚下的几块青砖。
时间慢慢流逝,小厮你瞧我一眼,我看你一下,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给他俩做主吗,怎么倒变成这般光景了。
崔太监心里也发急,流烟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以罗铭那个护短的性子,回来要是知道了一切,非跟他急了不可。
崔太监急忙出声打圆场,“紫萍姑娘也太性急了,年底事多,四处打点人情还算不清,这会儿谁有工夫操心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过段日子闲了,流烟公子自然会安排。”
崔太监也是大事化小的法子,想先过了这个坎儿,回头就算给水榭里的人安排了侍寝的事,罗铭那里一万个不答应,他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还能闹出天去?
又指着两个小厮骂道:“都是你们两个猴子闹的!
还不快给紫萍姑娘赔礼,让姑娘消消火气。”
事情闹到此时,早已经不是小厮和紫萍的事了,紫萍现在哪里还在乎这两个小厮如何,她都不顾女孩家的脸面,张口问出了侍寝这样的事,如果不得出个结果,岂不是白白在众人面前丢脸。
紧紧盯着流烟,紫萍口气生硬的问道:“何时安排请流烟公子给我们一个准话,这样半上不下的吊着,到底把我们当了什么?就是取乐的玩意儿,也要给人一个盼头才是!”
那几块青砖地显然吸引了流烟的目光,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理眼前、耳边的纷杂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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