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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父皇说康乾宫里的墨菊开得正好,就将宫宴移至了康乾宫里,康乾宫在皇城的中轴线上,而宣正殿在皇城的东北角,赵婕妤住的锦屏院则在皇城正西,无论她如何绕路,都不该在去康乾宫的路上绕到宣正殿去!
除非她是一早就去宣正殿等着儿臣路过。”
“二、小亭是赵婕妤的贴身婢女,理应寸步不离的跟在赵婕妤身边才对,为何那日小亭却不见踪影。
若说是临时有事,一时不能跟着,那也该有其他婢女随侍才对。
为何禁卫发现赵婕妤时,只有她一人和太子独处一室?”
“三、后宫嫔妃见到成年的皇子,一律回避。
这是祖上就定下的规矩。
赵婕妤看见儿臣走了过来,还以礼相迎?”
赵婕妤急忙插口道:“那是,那是臣妾看见二皇子走路摇摇晃晃,一身酒气,好像快醉倒了,怕他出事,才上前去问了一声……”
罗铭道:“如此更加不对!
你明知自己孤身一人,而我又一身酒气,神智不清,你不说赶紧回避,或去叫我随侍的宫人来伺候,反而是自己一个弱女子,不避嫌疑亲自上来扶我?”
“我并没扶你……”
“呵,你别狡辩,流烟那日就跟在太子身后,他可以把你当时当日的神情举动一一复述一遍,你的的确确是以身相迎,亲自上来挽住了太子的手臂,半拖半拽的把太子拉进了宣正殿里!”
“你,你胡说!
你欺负我一介弱质,信口胡言,想颠倒黑白!
你说我是主动上前扶你?有什么证据?流烟是你从小的奴才,他自然帮你说话。
如此,我也可以说小亭就跟在我身后,她也看见了一切!”
罗铭摸了摸下巴,咂了咂嘴,看着赵婕妤婀娜多姿的身段,干笑了两声,把赵婕妤笑得后背发凉,狠狠哆嗦了一下,颤声道:“你,你还有什么说的?”
罗铭出声笑道:“其实你们倒是设了个好计策来算计我,只是你们好像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事!”
赵婕妤慌道:“什么……什么最重要的事?”
罗铭没有半点顾忌,长笑一声,高声说道:“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东离国的太子,是喜欢男人的!
我对女人天生硬不起来!
又怎么会对你起什么不良心思?”
百官中又是一片哗然,罗铭的话说得直白大胆,但却极为有效。
人人都恍然大悟,纷纷说道:“是啊,太子不是喜欢男人嘛,东宫里从来就没有女眷,他后院里倒是圈养了无数美貌少年,当年某某大人,不是还经常给太子送些调教好的小哥儿过去。”
“哦,哦,是啊。
听说太子被废之后,二皇子就一直住在蒋念白,蒋大人府上,这么说,他们两个……是,是那种关系?嘿嘿,我说呢,蒋大人也算当世才俊,竟然对二皇子这么尽心尽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蒋念白正呷着小酒儿看戏,猛然听到这么一番言论,一口酒憋在了嗓子眼儿里,气息一顿,呛咳起来,片刻就咳得脸红气喘,两朵红云可疑的晕在两颊之上,让看见的人更加觉得自己所猜属实,一语中的。
罗铭还嫌不够热闹,急忙上前为蒋念白轻轻拍着后背,柔声说道:“慢些……”
这一声百转千回,温柔得尾音都打了颤,人们更加相信他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窃窃私语声不绝,竟然添油加醋地编出了许多版本的风流韵事。
把蒋念白气得,脸红耳赤,又是好一顿咳嗽,眼见得罗铭满眼戏谑,此时还不能站起来骂他,蒋念白暗自憋气,恨不得给罗铭两脚才解恨。
燕君虞笑得肩膀直抖,连流烟都不由得笑弯了嘴角,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看罗铭谈笑自若,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其实不只是蒋念白,罗平和马士詹也变了脸色,这种事也是能放在大厅广众下说的?简直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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