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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繁挠了挠头不做多说,只问:“老太太知道了?”
荷香一听就晓得她在担心什么,忍不住“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
祝繁给了她一个白眼,听她说:“哪能啊,老太太要是知道了,你还能睡得这么舒服?”
“我就知道,”
祝繁得意地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来。
荷香压低声音,问她:“你跟你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她今天也去书房了,最后是哭着出来的,在屋里哭了半天,不会是你把她打了吧?”
闻言,祝繁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打她干什么,大过年的,当我真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
荷香眼里有些复杂,放了手里的东西跟过去,“那我问你,她是不是对你三叔有什么意思?”
祝繁正喝着热茶,听到这时停了动作,“什么什么意思?”
荷香一咂嘴,拉着她坐下,小声说:“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跟妹儿就看出来了,我可算是知道她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了,啧!”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她看三少爷那眼神都不对,应该是动了心没错。”
边说,荷香边观察祝繁的神情,发现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立马就意识到了,“我说,你不会是早就知道这事儿了吧?她今儿哭,就跟这事儿有关?”
祝繁放下杯子,神情淡淡地“嗯”
了一声,荷香不出意外地惊讶了,祝繁不等她问,就把她知道的事跟今天在书房发生的事给她大致说了说。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她被那个人“吃”
。
听完后荷香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却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说:“该!”
祝繁轻笑,没去接她的话。
反正事情已经挑明了,话也说得够清楚的了,祝芙要是聪明人的话就不该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如果她不够聪明的话,那这之后可就别怪她不念姐妹情了……
不过好在祝芙算聪明,当然,也不排除她心里还记着这事儿只是没胆子再想的可能,但总归是自那以后她便再没有说过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
一个宅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她有心躲人,始终还是避免不了见面。
尤其是正月里本就图个热闹,她自然不可能一直窝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
只是不再叫“三叔”
了,也没有再刻意将视线放在那个人身上,见到了总会躲,躲不了就假装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
周老太把她这些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心说到底是没有酿成祸事。
然只有祝芙自己知道自己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紧张心动,只是相比内心的悸动,她对那个人更怕,至于怕什么,她自己也闹不明白。
或许是那天在书房里他说的那个字,也或许是他对她的态度,总之不管是什么,祝芙都确定这个人不是她能够招惹的了。
至于对祝繁,不满归不满,她又能做什么呢?
他们能在这个宅子里住下,能有现在这么安稳的生活,该是都因为祝繁的关系,那个人有个词说得没错,自知之明。
从小到大她能在曹春花面下安稳地生活这么些年,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是对自己好什么是对自己不好。
木已成舟,就算她再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意思,她还没有犯贱到那个地步去碍人家的眼。
再想想,即使她还喜欢那个人又怎么样,比起舔着脸去求一个对她不喜的人,她更想继续过着现在这安稳富足的日子。
如果放弃一个人就能继续过好日子,那她宁愿放弃,左右凭着她的容貌与条件,不愁没人喜欢。
如此一想,心里也就没有那么纠结了,虽还是打从心底里不喜欢她的那个妹妹,不过忍忍也就好了,她才不会蠢得跟祝华他们一样跟那小瘟神为敌。
祝繁多少知道她的心思,但她却不怎么在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当着长辈们的面该对祝芙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不久之后的婚事上,压根儿已经没心思顾及到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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