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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甚是恳切,看了一眼马周,酒肆主人嘴角露出笑意。
“身前我未闻,死后我不知。
这世上哪里来什么大事?至于可惜与否,要看各人抱负。
宾王志在匡扶社稷,至于在下,有人买酒无人赊账便是万事大吉。
朝廷之事非我所能,亦非我所愿。”
他语气虽轻松,话中之意却斩钉截铁。
马周叹了口气,道:“既然李兄一意韬晦,我也不能勉强。
只是此事我已在常大人处力荐,空手而回,未免有负所托啊。”
马周口中的常大人,就是中郎将常何。
关于此人,就史书记载,其人功绩与职位并不相匹配,对此历来有众多猜测。
其中之一便是说,此人所为近乎后世特务机关。
是以虽有事迹,史无明录。
“抱歉抱歉,李某才疏学浅,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说你不过。
——对了,家母下月大寿,要二十坛桃花酿,这个忙你总肯帮吧?”
“当然,”
酒肆主人此刻才展颜一笑,“二百两现银,老客八折,一百六十两足色,折金二十四两七钱。
若要送货上门,另赏脚夫十文。”
一连串报出来如行云流水,马周不禁摇头苦笑,道:“李兄倒真是个卖酒的行家。”
举杯正要饮酒,扶梯上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却是马周的长随。
神色凝重,耳语数句。
马周神色一变,拱手道:“有事先行,银两明日送到店中。”
“请便。”
目送马周背影,榻边铜耳中突然传来摇光惊慌的声音。
“先生快来,那人情形有些不对……”
李淳风立刻起身,向楼下走去。
穿过小院,是一间耳房,那日暴雨中闯入店中的人就躺在那里。
看模样,脸色惨白如纸,似乎只有进气,没了出气。
摇光在一旁,脸色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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