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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兄弟有何指教?”
“刚才闻大叔之言,知前往益州之路断绝,不知何故?”
“今年早春发洪水,斜谷和箕谷山体崩塌,前住汉中的道路道断绝,那就更去不得成都了。”
“斜谷和箕谷道路阻断,不是还有条子午谷可通汉中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子午谷艰险难行更兼有强盗出没,杀人越货,咱们做的是小本生意,总不至于要把命赔上吧。”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泽,道:“小兄弟不是也做蜀锦生意的吧?”
同行是冤家,刘泽想也没想地就一口否认了。
“不,在下有一远房表叔在益州做生意,正欲投奔,心想若能贩运过去些梨果之类,也能挣几个盘缠。”
另一个客商摇头摆手道:“错错错,路途如此遥远,一路颠簸,还没到益州,梨果便全烂掉了。
小兄弟,你要真想做生意,我给你支个招,益州那边生产落后,铁器匮乏,你要贩运过去点犁锄锹耙这些农具,一准能赚大钱。”
还未等刘泽开口,矮胖客商笑道:“韩老六,别瞎吹了,你跑过那们多趟成都,也没见你带过几把锄头过去?”
韩老六红着脸道:“主要是铁器那玩意太沉,拿少了不抵事,拿多了骡马驮不动。
前些年我试过一次,累死了好多匹马,还没到剑阁就全扔了。
但我说的可是真话,贾老四,对不对?”
矮胖客商贾老四点点头,道:“没错,铁器在那边至少五六倍的价,可现在别说运铁器了,就算想运个鸡毛过去也是枉然。
小兄弟,听你口音是燕地的吧?”
“正是,正下幽州涿县人。”
“那你还是回去吧,等明年路通了再来吧。”
“正下去益州有要事需办,万万等不得明年,若子午谷尚可通行,在下倒有心一试。”
贾老四摇头道:“上个月远通货栈的王老板雇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强闯子午谷,在太白岭被强盗打劫,没留一个活口。”
韩老六接着道:“出去六十四个人,回来时马车拉回六十四颗脑袋,一个字,惨!”
刘泽义愤填赝,道:“朗朗乾坤,太平盛世,这些盗贼也太猖狂了,难道官府就不管了吗?”
“如今的官府,只醉心于卖官鬻爵,大兴土木,中常当道,贤良蒙难,连蔡议郎这样敢于上疏直言的好官都给罢黜了,谁还有心去治几个在荒无人烟处劫道的匪贼。”
说到此处,贾老四是一声叹息。
一直未说话的的东座客商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贾老四也觉失言,住口不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老六见刘泽一直站着,便道:“小兄弟,坐下来喝一杯吧。”
刘泽拱手道:“多谢各位指教,讨扰了,在下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于是付过酒钱,提着酒坛,出得酒楼,望客栈而行。
灵帝年间,朝政的**刘泽不是不知道,宦官当道,卖官鬻爵,忠诚贤良尽遭屠戮,大兴土木,圈占土地,民不聊生,社会矛盾进一激化,才导致黄巾之乱。
这些都是历史书上的,不亲身经历,是不会感觉到这种氛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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