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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何时候曾经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那完全是碰巧啦。
长官,我从来也没有故意闯过乱子。
我总是想做点好事,做点漂亮事。
如果咱们俩谁也没沾到好处,只弄得一身的烦恼,那可怪不得我。”
“好吧,帅克,别伤心啦,”
卢卡施中尉轻轻地说着,他们渐渐走近参谋车了。
“我一定想法叫你回到我这儿来就是了。”
“报告长官,我不伤心。
可是想到在打仗的时候咱们都这么倒楣,而且又不是咱们自己的过失,我心里真有点儿难过。
一想,就觉得时运太不济了。
我总是想法躲着麻烦。”
“好啦,帅克。
那么跳进这个车厢里来吧。”
“报告长官,我正往里跳哪。”
队伍在布鲁克扎下营,寂静的夜色笼罩着一片帐幕。
在士兵的营舍里,人们冷得直打哆嗦;军官营舍里的火可烧得太旺了,热得必须把窗户打开。
里塔河上的布鲁克,皇家罐头肉厂里的灯光明亮,他们日夜忙着改装各式各样的腐烂肉品。
由于风是从那个方向朝着营幕刮,营舍周围的林荫道上弥漫着陈腐的腱子、蹄子、脚爪以及骨头的臭气,他们正煮着这些,作为罐头汤汁的材料。
里塔河上的布鲁克城是一片灿烂,吉拉里-西达桥的对岸也同样是万家灯火。
里塔河两岸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吉卜赛人的管弦乐队都在奏着乐,咖啡馆和饭店的窗口射出辉煌的灯光,到处是高歌和狂饮。
当地的大亨和庸吏都把他们的女人和及笄的女儿带到咖啡馆和饭店里去。
于是,里塔河上的市鲁克和吉拉里-西达就形成为一座巨大的自由⑹厅。
那天晚上,卢卡施中尉出门看戏去了,帅克就在一座军官的营舍里等着他回来。
门开了,卢卡施中尉走了进来。
立刻可以看出中尉的心情很快活、因为他头上的小帽是反戴着的。
“我想跟你谈谈,”
卢卡施中尉说道。
“你不必那么傻瓜似的敬着礼。
坐下,帅克,不必管规矩不规矩的。
你别说什么,听我要告诉你的话。
你知道绍普洛尼街在哪里吗?你先别又扯你那套‘报告长官,我不知道’。
要是你不如道,就干脆说不知道算了。
好,现在记在一张纸上:织普洛尼街十六号。
是个五金店。
你知道五金店是什么吗?天哪,你别不停地说着‘报告长官’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五金店是什么吗?你知道?那很好。
那很好。
店是一个叫嘎古尼的匈牙利人开的。
你知道匈牙利人是什么吗?我的天,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呀?你知道。
那么,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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